秋夢期聽到柳月如的名字,將筷子重重放在桌上,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我不找她她倒自己送上門來了,這些年把我當成猴子一樣耍,這筆賬也該算算了。”
自恢復記憶以后,她就想過要找對方質問個清楚。
蘇韻瞪了她一眼“坐下來”
秋夢期心不甘情不愿又坐回了位置上,只聽蘇韻道“不出意外的話,應是為了柳鄂的事。”
“反正她芯子又不是柳月如,柳鄂的死活與她何干,更何況那柳鄂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我的芯子也不是蘇卿韻。”
“你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你被她耍得團團轉,除了她處心積慮,你自己難道不需要反省一下嗎”
秋夢期瞬間語塞,面上露出訕訕之色。
當年自己若不是聽之任之,腦子只需再多轉一點點,或許也不會有那么多的誤會,還誤會了這么多年。
說到底還是自己笨。
“你們的事以后再說,先看看她能什么線索,你先回避一下吧。”
以其三人見面又落入那些狗血的前事之中,還不如先進入正題。
很快,柳月如被帶了進來,蘇韻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番。
數月不見,柳月如又瘦了不少,原本圓潤的下巴變得更尖更細,好似能戳死人似的。
進屋后,柳月如飛快環顧了下四周,不見秋夢期的身影,認命道“柳鄂被孟元洲帶走,我想請你們幫忙,把他救回來。”
蘇韻臉色淡淡,反問道“你憑什么覺得我們會幫你”
“就憑
秋植是封樂縣縣令,
是新會的郡守,
柳鄂是封樂縣下轄村落的百姓,他要是冤死,以秋秋夢期的為人,就算面上不說,心里也會埋著一個疙瘩,而你們口口聲聲說的為民做主替民申冤就是句笑話”
蘇韻冷笑“天下冤案何其多,她豈能一個個都管得過來,更何況她連自己宅院里客人被下藥這種事都查不出結果,你還想讓她去管一個處心積慮對付她的人”
柳月如聽到這話,臉色白了白,咬了咬牙道“不管你信不信,當初湯里下的毒藥的事不是我干的。”
蘇韻看著她,不說話。
“是,我以前是做過不少污蔑你的事,再多這一件也無所謂,但不是我干就不是我干,假的也成不了真,你要是非逼著我認,我也還是這個態度。”
蘇韻神色未變,“我知道不是你下的藥,可人卻是你帶來的,下藥一事也是你那好父親策劃,這事到了現在仍然沒有一個結果,無人站出來負責,無人向受害者道歉,可不就是個冤案嗎”
柳月如看著眼前蘇韻這般清冷的模樣,臉色變得更難看“你當初不分青紅皂白將我們趕走,就是認定是我做的了,你敢說你不是仗著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高,就可以左右她的想法。”
“我能左右她的想法”蘇韻笑了,“我要是能左右她的想法,就不會被你冤枉了那么多年,她也不必一直蒙蔽在自己最親近的閨蜜花言巧語之中。”
“呵,你少清高,秋夢期就算失憶了,對你還是有著天然的親近感,我確實也因此對你恨之入骨,但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么單單只針對你,卻沒有針對常俊還有其他跟她親近的人,常俊好歹也是她正兒八經的男朋友,我難道不應該更恨他嗎”
蘇韻冷聲道“這么說來,我還得感謝你的專門針對”
“哼,蘇大小姐,你還真是能裝,你還記得趙斯年吧,那個追了你整整十年的男生,秋夢期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秋漫,愛他成癡,可他眼里卻獨獨有你,只圍著你轉,你所遭受的那一切,全都是來自秋漫的怒火,是她在背后的推波助瀾,而我,不過是中間一枚小小的棋子,可悲,你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惹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