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竹被她這反應給弄得莫名其妙,道“婚姻大事素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姐那樣子應該不會拒絕,更何況男方條件也不錯,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那個店,我們家里人都表示支持。”
戴燕甩開她的手道“男人都是一路貨色,我才不信有這么個完美的男人,守孝六年不婚不娶,說不定私底下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毛病呢。”
趙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道“燕兒,你怎么了,平日也沒見你這么偏激,怎地今天這么沖,你不信天下的男子,可也該相信你爹吧,你爹自你娘去世后可從未再續弦,一直就守著你過日子,這個可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戴燕頓時語塞。
但她還是不相信,不相信除了爹之外真的還有這么好的男人,也不相信趙蕊會心甘情愿嫁給一個她自己都不熟悉的男人。
況且她招惹了自己,憑什么就這么一甩手就嫁人去了
戴燕越想越生氣,跺著腳紅著眼睛跑出門去。
身后趙竹看著她的背影,錯愕了半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巴。
交州刺史府。
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立在廳堂中間,身前一坐一立一對男女。
“你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守孝守了六年了,卻忍不了這幾個月你讓我怎么跟趙老爺子交代”
說話的是左邊的婦人,是裴永壽的親姨母,裴刺史亡妻的姐姐鄧氏,裴家和趙家的這門親事正是她給牽的線。
“壽既是一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既然已答應了明兒,自不能失信于弱女子。”
“可你讓那趙小姐如何自處,一進門發現丈夫已經納妾,而且那妾室還懷了孩子,趙家可咽不下這口氣”
裴永壽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不喜之色“孩兒好歹也是刺史家的嫡長子,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早晚都要納妾,趙家若是不愿意,拒了這門婚事便是,孩兒卻也不一定非她不娶。”
裴刺史一聽,罵道“說什么混賬話,你也不瞧瞧咱們家現在是什么情況,你守孝六年倒是掙了個美名,可你以為想往上爬單靠你這個名頭就能爬上去嗎,如今上面哪個不是看你有沒有銀子塞,當今能有這個財力支持你往上爬又好拿捏的,就只有趙家了,更何況那女子聽說有著曠世的經營奇才,臺山船坊就是他們家的產業,如今開海,誰不去她們那兒訂船,日進斗金啊你知不知道,都說她與原封樂縣令秋植走得近,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想拉攏秋植嗎你卻傻乎乎的不識好歹,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不知死活的蠢東西”
裴永壽站在那里,沒有多余的解釋,只是低頭不語。
這一幕在旁的人眼里,倒是一副孤傲清冷的模樣。
鄧氏看著這個外甥,心里拔涼拔涼,“如今你還是堅持要讓那小蹄子進門,你是讓別人怎么看”
守孝六年,上個月才脫孝,還沒正妻,就勾搭了妾,懷了四個月的身孕,這若是說出去,哪里還有什么賢名
“我裴永壽娶妻還要管別人的臉色”
“我們不說出去誰知道”
“孩兒以為,我堂堂刺史家的公子娶妻,能給她一個商戶之女一個正妻的位置已經是仁至義盡,至于別人如何看待,孩兒倒是沒有想過,也不在乎。”
裴永壽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淡漠。
裴刺史是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見一人又要爭吵,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那妾室暫時養在外頭,等成親后再把人抬進來,先不要讓趙家的人知道,免得陡生變故。”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