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秋夢期喝道。
馬大柱頓時腿一軟,身上受刑的地方還在痛,他身子抖得厲害,結結巴巴道“認認得”
“他讓你們做了什么事”
“回回大人話,這個裴裴公子讓我們以趙家二小姐作為誘餌,把趙大小姐騙入偏僻處,再再”
“再什么”秋夢期提高了聲音。
馬大柱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道“裴公子讓我們把趙大小姐誘入僻靜之處,再讓我二弟襲擊大小姐,再由裴公子出面英雄救美”
這話一出,廳內所有人都驚呆了。
裴永壽頓時遍體生寒渾身打顫,他堂堂一刺史的兒子,若是被人知道自己做出這種事來,讓他還能有何顏面茍活于世,只得大聲申辯,直呼冤枉。
“你還有臉叫冤,你說你不認得馬氏兄弟二人,我且問你,這個月十三和十四晚,也就是海灘一事發生的前兩天晚上,還有前天晚上,你都宿在哪里”
直接具體到某一天某個時辰,裴永壽只覺得要完,但仍硬著頭皮道“我住在城西福來客棧。”
“不,”秋夢期搖了搖頭,“本月十三十四你住在馬家。”
“事發后兩天,你還小心翼翼,但發現我義姐一切如常,似乎沒有發覺,于是你又在前天晚上去了馬家,那天晚上你們吃了一盤驢
肉,
,
一碟花生,三斤燒酒,你還給了他們二人每人一錠銀子,是與不是”
裴永壽一聽,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瞬間癱在了地上。
因為秋夢期所說的,絲毫不差。
“你說我為什么知道十三十四晚有鄰居作證見你進了馬家的大門,而前天晚上,也就是事發后的第二天晚上你又再去馬家,這天晚上本郡守就蹲在馬家的墻頭,看著你們吃吃喝喝,商量著怎么陷害我義姐”
“怎么樣,還要證人嗎,讓趙家那馬夫出來跟你對峙一番,還有馬家后院那個女人”
“大人,郡守大人饒命啊是我,是我一時糊涂”
見她將這些隱蔽的事抖得如此干凈,裴永壽知道所有的一切已經無力回天了,秋夢期每多說一條罪證,讓他在眾人面前更無地自容。
然而這樣的結果,卻是其他人都始料未及,裴家人雖說是想與趙家結親,但也不知道裴永壽竟如此行事,他是他們那一邊的人,他做出這等事,他們也得跟著一起蒙羞,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發話。
最后還是那位叔爺觍著臉道“郡守大人,您看,這不,趙小姐也沒出什么事,大不了就不結親了就是,這事就當小孩子胡鬧,成不”
“胡鬧你們當我們趙家是什么人拿我孫女的婚事和名聲來胡鬧”趙老爺子這時候才緩過神來,操起旁邊的拐杖,向裴永壽走去,待走近了,操起拐杖朝他身上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打。
他年紀大,打不了幾棍子就累,裴家人也不敢攔著,裴永壽也不敢反抗,只得咬著牙默默承受。
最后還是趙蕊走過來,將他扶到一邊去休息。
秋夢期這才沖著那群衙役道“把人全都帶到衙門去,關入大牢,交給刑房的人按律處理。”
裴永壽犯罪一事證據確鑿,裴家人也不敢妨礙公務攔著,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押著人離去。
如今他們留在這里也成了個笑話,只得抬著禮品灰溜溜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