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沒有解釋。
裴永壽一案終于落下了帷幕,經過審判后,攪得趙家雞犬不寧的趙馨,因擅自逃離配所,再加上聯合裴永壽和馬氏兄弟做局陷害趙蕊,數罪并罰,判處死刑。
馬大柱因參與做局陷害趙蕊一案,判處徒刑三年。
馬二柱參與做局陷害趙蕊一案,并犯奸罪未遂,判處徒刑五年。
裴永壽作為陷害趙蕊一案的主謀,判處徒刑五年。
而其本人在孝期納妾,不服喪禮,此乃不孝,罪二也。
更是沽名釣譽,利用孝悌之名為其本人及鄉里謀求好處,此乃罪三也,令奪去其孝悌頭銜和舉人功名,撤回朝廷對其賜田賜帛的詔令,曾因裴永壽孝悌賜名為孝義里的里坊即刻恢復原名,該里坊免除賦稅的律令也全部撤銷,并追收已免去的稅賦。
裴永壽被秋夢期帶走的當晚,交州刺史裴亮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大驚失色。
父子二人從名聲、科舉、仕途等方面苦心經營數十年,眼看已經卓有成效,可偏偏卻在這個時候出了這種事,一下子就把裴家的名聲給毀了個一干二凈,裴永壽的功名也被奪去,還鋃鐺入獄。
裴亮就這么一個兒子,時時事事皆費心為其謀劃,只想著如今正是好時機,剛好可以大展身手,沒想到到頭來卻是夢一場。
他忍不住罵道“這個秋植何人也,區區一個小案子也如此興師動眾,量刑如此之過,那趙氏女明明絲毫無損,卻奪我兒舉人功名和孝悌之名,還判了五年的徒刑,此乃公報私仇,我不服,我要上訴”
裴亮給六皇子去信請求其幫忙說話,卻不承想,京都已早有御史上疏彈劾其結黨營私,在交州無所作為,更有人告發他們父子二人私鑄兵器企圖造反。
待關于裴永壽案子的卷宗抵達京都,幾件事匯合在一起,內閣立即安排人核實私鑄兵器一事,查察裴亮政績,待結果出來,發現一切屬實。
立即免去裴亮交州刺史的官職,差人將其逮捕,押往京都審判。
交州裴氏及鄉里,原本因為裴永壽的緣故,免了稅賦,面子里子都掙了個夠,沒想到還沒得享受幾天就被收回去,氣得破口大罵,罵裴永壽糊涂,說他栽在了兩個女人手上,一個是他那寧愿不娶富家女也要迎進門的小妾,一個是他后來見色起意又想霸占別人家產的趙氏長女,前者讓他苦心經營的名聲敗了個干凈,后者直接將她送進了監獄。
裴亮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搞定兒子的案子,還把自己折了進去。
交州刺史的位子就這么空了出來。
很快,吏部就根據納捐制度將位子掛出去,定價一萬三千兩,第二日就被人拿下。
吏部侍郎看著下邊呈上來的納捐名單,上面寫著“王伽”
二字。
履歷上標明此人乃原京兆府名下一名八品參軍,沒想到居然有銀子捐那么大的官,不禁嘖嘖不已。
旁邊的郎中道“原以為交州偏遠沒什么油水能撈,卻沒想到這么快就捐出去了。”
“遠歸遠偏歸偏,好歹也是個四品大官,上去做個年,這一萬多兩的銀子不就又撈回來了。”
“好歹是個參軍,也在咱們京兆衙門干過,好過被那些不入流的人給捐走。”
“侍郎說的是,觀其履歷,這個王伽也算是個盡職盡責的人,數年來輾轉京都和瀝州之間的次數竟高達三十七次,著實能吃苦耐勞,”郎中說著,一邊翻著王伽的履歷,臉上的贊賞的意味愈濃,“更難能可貴的是,此人押解的囚犯存活率在咱們大焱可算是第一人吶,更是幾乎從未延誤過時間,侍郎,依下官看,這個王伽之仁義及能力這些年不應該止步于八品參軍才是。”
侍郎搖了搖頭,道“他被上頭壓著,履歷到不了咱們這一步,若不是今日捐官,正好他能拿得出銀子,否則這份履歷也不會出現在你我桌子上。”
“區區一個八品參軍,能拿出一萬多兩銀子,這王伽應是傍上了大腿了。”
侍郎道“想在朝中站得穩,爬得高,就不可能單打獨斗,也算是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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