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除掉他們之前,這段時間先讓煥兒住衙門吧。”蘇韻道。
影七搖了搖頭,“不必,我會保護她們。”
秋夢期聽到這話,轉頭疑惑地睇了他一眼,道“往日你總煩我拿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去煩你,這會兒你倒是自己會找事了哦。”
“這不是什么雞毛蒜皮的事情,這我的家事”
秋夢期瞪大了眼睛,轉頭去望蘇韻。
結合昨日的鞋子,蘇韻此時已經猜出是怎么一回事,笑道“恭喜師兄終于全家團聚。”
影七聽到這話,眼角浮出了幾分笑意,沖著蘇韻道“多謝夫人日前相救,又給了她一份體面的工作,還多番照料煥兒,送她入了學堂,讓她還能有機會來衙門學習。”
說罷一撩衣擺,沖著二人鄭重下跪道“影七在此拜謝師妹和夫人對妻女的救護之恩,日后定當涌泉相報。”
彎腰就要拜下。
二人嚇壞,秋夢期趕緊上前將他扶起道“雖然說我很樂意咳,你我之間有什么好謝來謝去的。”
蘇韻笑道“當日救人,不過舉手之勞,換作是別人也會如此,不過師兄是不是也該跟我們說說你的另外一個身份了”
影七看了眼還在犯迷糊的師妹,沖著蘇韻道“真是什么都瞞不過夫人,正如夫人所料,我乃禾家三爺的第三個兒子,勛國公第七孫禾奇略,只是我母親出身低微,我不過是個庶子,從來名不見經傳,不為外人所知。”
從昨日搶鞋子的事后,秋夢期不是沒猜測過這個可能,可當人真的在自己明明白白承認的時候,她還是覺得被震驚到了,但很快神色轉喜“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原來我想要找的人一直就在我的身邊”
“師妹要找我”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冒著兄長的名義來瀝州擔任這芝麻小官。”秋夢期這才將原身父親秋沛和兄長秋植這些年來一直苦苦收集勛國公被陷害證據的事詳細與他說了一遍。
又讓影七進了書房,將秋植留下來的行軍記錄等資料一一擺在他跟前。
影七吃驚道“我當年到了北疆,就是要查找行軍記錄檔案,可這些東西卻全都不見了,原來居然是在義叔父手上。我知道祖父有這么一位先鋒官叫做秋沛,后來被他老人家認下當了義子,只是當時大軍幾乎全軍覆沒,沒有人見到他的尸體,也有人傳言這位先鋒官逃往外邦,就再無后續,卻沒想到義叔父也在為禾家平反一事策劃籌備,連帶著將你兄妹二人也拉入這趟渾水中。”
秋夢期搖頭道“這不是一蹚渾水,勛國公英勇大義,卻被宵小如此對待,令人心寒,我和韻兒既然是大焱子民,受禾家軍所拱衛的山河庇護過,有責任有義務替他和禾家軍平反
說話,更遑論他老人家還是我父親的義父,是我和兄長的義祖父,做這些事我責無旁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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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夢期見狀,不悅道“你怎么動不動就跪,以前你恨不得句句話懟死我,現在你這樣子我很不習慣了。”
影七難得笑了“你我師兄妹認識那么多年,竟不知道其中有這么多淵源在,往后我不懟你就是。”
秋夢期道“既然師兄是禾家后人,是不是咱們就可以重新組建禾家軍,殺到京都去,把司馬家的皇權給挑翻了”
不了影七卻搖了搖頭,“我雖是禾家人,但卻從來沒有受過禾家軍的訓練,也從未把自己當做禾家軍中的一員,我如今不過是為禾家上下幾百口人所遭受不公而復仇的禾家子弟,如果要我發揚光大禾家軍,這一點我或許做不到,不過如今有你一起,復仇之日卻是指日可待,你若有其他雄心,我幫你便是。”
秋夢期和蘇韻二人這段時間來一直在籌備打基礎,影七怎會不知道她們如今的雄心壯志,他先前之所以幫助她們,除了秋夢期是自己的師妹,還有一點就是,她們要對司馬家的政權取而代之,這和他要顛覆司馬家的天下,幾乎是同一個目的,只是結果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