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步步緊逼。
鐘淑娘如風中浮萍一般,在暴風驟雨中起起伏伏。
耳邊是隔壁房間好友們歡聲笑語,時不時夾雜著說著她的名字,她們不知道一墻之隔,她正被那霸道的人擒住細腰欺負著。
她生氣著身后女孩不顧場合就這樣撕掉她的掩護,登堂入戶,將她擊敗得潰不成軍,根本不考慮待會如何收拾這狼藉的場面。
又因為她的離經叛道瘋狂舉動而牽動情緒,洶涌得一塌糊涂。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人,也從來沒向一個人妥協到這個地步。
她鐘淑娘就算不是什么精明能干的商人,但也絕不是那種傻白甜不諳世事的后宅婦人,可還是就這樣著了她的道。
她對自己恨鐵不成鋼,對方一黏上她她就渾身發軟連道都不會走,任由這么一個黃毛丫頭給拿捏了。
對方越游刃有余越是把自己弄得痛快,鐘淑娘就越覺得對自己又多失望一份。
對方明晃晃一個披著不諳世事面孔的老獵人,都不知道將多少的獵物玩弄股掌之中,自己卻因為她的一舉一動牽動心神。
這才多少天啊鐘淑娘,你腦子讓驢給踢了。
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一場歡好,你卻當成了情比金堅的兩情相悅,人家臉色一不好,你就東想西想你覺得人家故意給你臉色看,你沒那么重要。
真是可笑,還口口聲聲說自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你不是,她才是。
她初次見面三言兩語眼波一勾就放你進屋,知道如何用唇舌取悅你,知道將如何能讓你上天,再次見面她就能在門口要了你。
她抱著你等你的余韻過去,你還因為她的體貼而心顫不已,殊不知她要經歷過多少的女人才能知道你的感受體貼你到這個地步。
如今,逼著自己趴在墻上,說著那些讓人面紅耳赤又讓人無比難堪的話,哪個清清白白的女兒家能有如此的舉動。
鐘淑娘知道自己本就不清白,還帶了個兒子,自然也不會嫌棄對方的不清白,只是想著女孩那熟練的技巧,每一次讓自己潰不成軍的舉動,或許就是流連花叢才學得的手段,想到自己不過是她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就覺得心中直泛酸水難受得不行。
“你分神了。”女孩咬著她的肩膀道。
鐘淑娘如愿以償地迎接了來自惡劣的她的懲罰,她咬著牙,想反駁她,如此的境況之下,姐妹們的聲音就在耳邊,還有門外走來走去的腳步聲,她如何能做到專心。
“這兩人,怕不是掉坑里了吧,”戴燕說道,“我去找她們看看。”
隔壁傳來戴燕的聲音。
很快就傳來隔壁包廂開門的動靜,腳步聲也朝著房間這邊傳過來。
鐘淑娘頓時身子一僵,微微有些掙扎,低聲道“你快走開燕兒就在外頭了”
柳月如不說話,將她抱得更緊。
“你這個渾人”鐘淑娘閉上眼睛,咬著牙低低叫著她。
身后的人卻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