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琴心對著這位接二連三能拿得出新鮮玩意兒的新朋友喜歡得不行,巴不得她能天天來。
而秋夢期在聽到前頭趙閣老下朝回家后,趁著兩小姐妹在試香的時候又偷溜去了趙鴻慍的書房,將蘇韻發來的信件交給了他。
趙鴻慍仔細看完,果然面色一喜,道“高明啊,敬王想來個一石二鳥,咱又何嘗不是借了他的勢,至少把勛國公一案了解了,也算是聊了一樁心事。之后騰出手來,再慢慢給他制造麻煩。”
秋夢期道“如此趙叔怕是要和敬王撕開臉皮了。”
“如今他也不見得信任我,撕開臉皮是遲早的事。”
而與秋夢期的喜悅不同,敬王府那邊,上官禮正在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秋植那邊遲遲沒有動靜,他們會不會并不想利用這個機會為禾家平反”
敬王背著手,沉吟一下道“如今臨近過年,這時候也不是個好時機,更何況相關人證物證未必都在京都,來回運輸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萬一他們覺得時間沒有成熟,并不打算在這個時候重啟勛國公案,這可如何是好”
敬王沉默了,畢竟這次李泰沒死,水榭邊上他派過去上百人,個個都是高手,卻還是被對方給殺了個一干二凈。
李泰沒死,秋植的怒氣沒有被逼上來,和太子干不上。
昨日早朝,皇帝因為太子和大理寺把人犯給弄丟了,大發雷霆,把太子狠狠罵了一頓,可也只是罵一頓,這對太子的地位根本就沒有任何撼動的可能。
想到原計劃被打亂,他眼里難得劃過一絲焦躁。
“沒想到我養了那么多年的暗衛,居然卻連區區十個人都殺不了,還讓重要人犯給逃走
,秋植那邊到底派的是什么人來,竟有如此厲害的身手。”
“大理寺警戒如此森嚴,又有太子親自領了三百多名禁衛軍,那可是禁衛軍,是父皇的人加上大理寺的衙役捕手,不下四百人,居然還是讓這群人從眼皮底下給溜了,真是豈有此理。”
敬王一向淡定的臉色也不禁出現了些裂痕,嫉妒秋植手上有如此武藝高強的人手,又氣太子是個廢物不成事讓人溜了,也氣自己手下的人沒能搞定李泰。
“殿下可還記得當初我在封樂找的那個線人,叫孫錦,孫錦線人身份被識破,秋植手下那些人將他們的頭顱裝在柜子里,滴滴答答流了一地的血水,不可謂不殘忍,如今想想仍覺得毛骨悚然,都說百越人皆是蠻夷殘暴嗜血,我看不假。”
敬王沒對他這話置評,倒是皺了皺眉頭道“我怎么聽說后來太子追兵在追趕那群人的時候,路遇趙鴻慍,三更半夜他為何出現在朱雀大道”
上官禮忙回道“據說永陵地宮即將完工,需要卯時之前前往地宮準備祭祀儀式,他三四更天前往,時間能對得上。”
敬王冷笑一聲“如此重要禮儀,別人都是提前一晚上過去沐浴焚香,他倒好,大半夜急匆匆趕過去,還真是巧。”
上官禮忙附和道“可不是,如此巧合,倒像是刻意在那兒等著了,好適時出現攔下追兵,可也不對啊,他彈劾舉報的李泰,為何要助他逃脫。”
“哼,不是他要彈劾控告李泰,是本王要控告李泰,因為不是他,本王會讓你父親去說,他卻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無非就是想制造他與李泰不和的現象,如此好去除自己身上的嫌疑,你沒聽說嗎,那日朝堂之上,大理寺卿彈劾他對李泰不屈不撓,犯人已經被轉走了,他還跑到大理寺找人麻煩,就這事別人只認為他小肚雞腸死咬不放,可你們誰知道他其實是親自去大理寺大牢中與獄卒安排任務去呢。”
上官禮恍然大悟,“原來殿下就是靠這個判斷出來他們要動手的大致時間。”
“這個趙鴻慍以后是靠不住了,真是個吃里爬外的狗東西,但眼下也不知道秋植的人到底打不打算給勛國公翻案,若是他們沒有這個意圖,殿下要如何應對,如今上面那位身子愈加不行,這個時候要是按不死太子,可就難辦了。”
敬王聞言,一張臉瞬間沉了下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