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知道此時的鐘淑娘心里是什么難堪的想法,原本以為對方若是還一味拒絕,她便失了興致不再糾纏,可剛剛見她側著頭耐心地哄著孩子,臉頰邊上垂下來的一縷發絲,成熟嫵媚愈發凸顯,身上女性的光輝也尤其耀眼,就連在自己面前因為孩子哭鬧而產生的局促感,都讓她在那一瞬間心弦被撥動了一下。
止不住地更加心癢難耐,想按著她欺負,就是不想放她走。
可她倒好,越躲越遠。
而這會兒坐在那車上,那日的情形又再次灌入腦海中,讓她難受得緊。
心里暗罵這個女人絕情,撩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當真把自己當成了腦子里只剩那點事的人,她柳月如是很熱衷那種事,可也只跟她鐘淑娘做過,她憑什么一副指責的自己的樣子
越想越氣。
她靠在車壁上,用力壓制著內心的怒火,耳里飄過蘇韻的聲音,有些模模糊糊的。
直到蘇韻連續叫了她幾聲,她頗有些不耐煩地嘟噥道“別吵我,我要睡覺。”
于是迷迷糊糊地便要睡過去,但又覺得心口熱得厲害,直到一只微涼的手摸上她的額頭。
“嘶,怎么這么燙。”
“月如月如”蘇韻叫著她。
這次她甚至懶得回應,任由自己軟乎乎的身子縮在角落里。
反正也沒人在乎,跟上一世一樣,不過是匆匆來去的顧客,沒人在意。
算了吧,都算了吧
很快搖搖晃晃的車子停了下來,耳邊傳來一陣嘈雜聲。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又再搖搖晃晃地繼續啟程,她又再次昏睡了過去。
大年初八,早在年前就出發的柳鄂辛宰一行終于被秘密帶入京都。
因家人全在瀝州,又服了老宋頭配置的毒藥,加上也如今也認清形勢,這兩人一路上倒安分得很。
隨行的還有因為聽到尹西候死訊而
不管不顧趕來的六子秋南祿。
數日來秋夢期和影七等人混跡在京都,早就對這一帶熟悉得不行,因為出手闊綽,更是結交了一堆三教九流的“朋友”。
秋南祿等人一進京,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人給安置了下來。
秋夢期將他們帶去了埋葬尹西候的地方,看著眼前的小土包,六子哭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