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淑娘的掙扎果然小了一小,抵著她的肩膀,等待她解釋。
柳月如自然不會把上一世的事情給說出來,如今她對秋夢期已然沒有那方面的執念,因此也不存在心虛,只是還是得想辦法解釋給這個女人聽,那就只能編,但又不能太離譜,畢竟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很多女人她能容許對象有過去,但不希望被蒙蔽欺騙。
于是斟酌著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跟別人說,就是在流放的時候,隊伍停在一處破廟,那天晚上,我被兩名差役拖入廟里的柴房”
說到這里,懷里的女人身子瞬間繃緊,手也緊緊地抓住她的衣襟。
“那時候是夫人率先發現我不見的,讓我妹妹立即去找秋大人,好在大人來得及時,我并沒有被怎么樣,只是當時彷徨無措,大人如同天降救兵,加上后來諸事不順,處處磨難,讓我很長一段時間內總是幻想出這段印象來自我拯救,確切來說,我對大人更多的是敬仰。”
說到這里,又用力將懷中的女人攬緊了道“那時候大人和夫人兩人已經暗生情愫了,這是整個隊伍都知道的事,沒我什么事。”
“年三十晚上,我和夫人去始安,去了義熙的難民安置點,那鋪天蓋地的難民,讓我一下又回到當初被欺負的場景,加上當時又染了風寒,一時間就說了好些胡話,這些胡話夫人自然也是聽到的,倘若我真的對大人有情,她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我。”
這個解釋說完,鐘淑娘果然消停了,似乎也覺得這個說法還是能接受。
只是心里還是有些失落,畢竟叫得那么親熱,她承認她吃醋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是醋意橫飛。
“你知道嗎,其實我在發燒的那幾天,腦子里想的都是你,想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刻,可我不知道為什么嘴巴叫出來的和我腦子里想的不一樣,都怪我,可你也好狠心,說不理我就不理我,我之前脾氣不好,不肯低頭,可我現在發現在這么下去,我媳婦就沒了
,吃虧的還是我自己。”
19”
“以后沒什么秋了,只有淑娘,只有你,不會再有別人。”
說著又將她揉入懷中,試圖將身體里的溫暖一點一點地傳給她。
鐘淑娘何時被她這么溫柔地對待過,竟又落下淚來。
柳月如心痛極了,低下頭一點一點地吻去她臉上的眼淚,輕聲道“不許哭了,你再哭,我也跟著哭了。”
鐘淑娘這才伸手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水,不好意思再賴在她懷里,伸手要將她推開。
柳月如將手臂收緊道“不要,還要再抱一會兒。”
鐘淑娘自是求之不得,終于心安理得地繼續窩在她懷里。
柳月如道“往后還躲著我嗎”
鐘淑娘有些不好意思,不說話,但搖了搖頭。
“去瀝州,好不好,我實在忍受不了和你分隔的日子。”
她心漂泊太久,太渴望一個可以棲息的港灣了,如果可以,她想和淑娘成親,就像秋夢期和蘇韻那樣。
只是她怕如此驚世駭俗的想法嚇到了她,于是暫時忍了下來,只要先把人給拐走,慢慢處著,到時候一切就能順理成章了。
怕她擔心孩子的事,又趕忙補充道“阿滿也帶去,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往后你們母子二人便是我唯一的親人。”
鐘淑娘心跳了跳,唔了一聲,似是答應,似是默認。
柳月如感覺到她上揚的心情和逐漸暖和的身體,也跟著覺得愉悅了不少。
她低頭看著正抵著自己肩膀的女人,廊下依稀照射進來的燈光籠罩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柔美的輪廓,心念一動,湊過去。
鐘淑娘終于不再閃躲,微微啟唇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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