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喝止。
可一些不要命的乞丐還趴在馬車四周摳著陷在角落里的銅板和銀稞子。
衛隊長終于不耐煩幾個鞭子下來,這些人才不情不愿地離去。
前頭的敬王對這一切卻毫不知情,他這次屈身前來迎親,臉上雖是一派笑顏,但心中早已不耐煩,昨晚上王妃得知他今日要親自去周家迎親,已然不悅。
他未來要成事,少不了要靠王妃母家的勢力,自是好一頓哄,又跟她說了秋植女兒的事,這才把女人給安撫下去。
如今來了,親眼看著人把那周三小姐和孩子安排上了馬車并鎖上了車門,這才松了一口氣。
眼下事情辦妥,他也不需要再繼續跟周美云周旋下去,而且自己出來又帶著護衛,這些人自會看好馬車嫁妝,無需他操心這些,于是打馬在前,徑直朝王府奔去。
然而半個時辰后,一眾馬車排隊在敬王府后門卸貨,馬夫打開門鎖拉開車簾子,入眼的卻是空蕩蕩的車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不好了人不見了”
書房內,敬王一下子砸碎了桌上的幾個茶杯,一張溫文爾雅的面孔此時變得無比扭曲。
衛隊長跪在地上,臉上幾條鞭傷深可見骨,血淋淋非常可怖。
“立即去離八廓街最近的東門,你最好祈禱著她們現在還沒有被送出城,還有巷子里那兩戶辦酒的人家,一并捉來見本王,我倒想知道,膽敢配合秋植演這出戲,是不是連命都不想要了”
“那些馬夫全都控制起來,沒有交代有用信息的,一個不留”
衛隊長咬著牙忍著臉上的鞭痛,大聲應了一聲是,這才狼狽起身退了下去。
一旁的上官禮道“殿下,事已至此,今日外頭來了不少喝喜酒的客人,其中不乏一些想要投靠您的朝臣,您還是得露面安撫一下。”
敬王閉了閉眼,將臉上肌肉放松,撫了撫衣袖上的折痕,很快又恢復了一副溫潤的姿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挺直腰背,闊步走出屋子,朝前堂大廳走去。
衛隊長的一番調查注定無果。
已然得手的秋夢期等人第一時間就撤走了,怎么可能等到被他們發現。
這個計劃從前天秋夢期和王三戴燕一行入京之后就已經開始謀劃,首先確定迎親隊伍必經的點,再臨時賃下相鄰的一個鋪面和一間屋子。
巷子里或許沒有那么巧合有鋪面在出租,但面對白花花的銀子,試想哪戶人家能抵擋得住誘惑,拿了銀子圓潤潤就讓出了鋪子。
準備了大量的鞭炮,再兌換出兩個籮筐的銅板,秋南祿早就聯合了一群乞丐在周邊守著,一撒銅板就往各個車子上邊上躥下跳,在鞭炮煙霧的掩蓋下,制造混亂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
原本守著周三小姐車廂的四個護衛早就被鎖定,從一開始就被王三等人給往后面擠,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再加上那車的門是被鎖住的,等煙霧散去,鎖頭沒有被撬開,他們便
以為無事,哪里能想得到里邊的人早就被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了。
東門每天進出的馬車何其多,倘若沒有通緝命令,官兵也不過隨便撩了簾子看看,沒什么可疑的就直接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