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這就是你在外頭欺男霸女的理由”
臉上的肌肉因為他的生氣,一滴血順著傷口滴下來,瞬間變得如地獄里出來的修羅,看上去十分可怖。
石千戶聽出對方話里的不對勁,再看他這樣的表情,原本囂張的氣焰也慢慢地降下來,道“你若是能放過我,我去與我舅舅說,讓他和陛下說一聲,將你提拔提拔”
“住口”許靖忠大怒道,“我告訴你,就算今天是許牧通站在這里,犯了和你一樣的罪,本官也一樣要將他依法處置,絕不容情。”
人群里聽到這話的許牧通身形一晃,竟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
“但是我相信,許將軍不是這種人,他南征北戰,北上抵御過匈奴羌胡,南下晉山剿滅海寇,援馳閩州鏟除水匪,為了家國百姓他連三千萬兩的寶藏都不放在眼里,他怎么可能為你這種敗類去求陛下,毀了他一世的英名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毀將軍清白,別怪我當場對你動刑”
許牧通原本搖搖欲墜的身子瞬間挺直了,他胸口有一團火在燃燒。
這才是他兒子啊,這才是他的種
他懂他,他一直都在關注他,他在為自己引以為傲。
天,他先前都在做什么,為什么要去為那種敗類去求陛下,這樣只會破壞自己在兒子心里的形象。
許牧通眼眶發熱,趕緊從人群中退出,往外走去,他怕被那個畜生看到,若是他嚷嚷出來,兒子一定知道自己為那個畜生求情了。
這不行
許牧通幾乎是掩面逃出了谷城縣的衙門。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背影消失的那一剎那,堂上的年輕縣令這才轉過臉來望向他離開的那個方向,眼底泛著淡淡寒光。
他看著臺下瑟瑟發抖的石鵬,瞳孔微縮。
當年,就是此人的母親,連同那個惡毒的老太太,磋磨著母親,使她不幸流產,自己也失去了那個沒能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姐姐,母親傷了身子,又被那個男人傷透了心,這才在生下自己的時候香消玉殞,獨自去了那冷冰冰的地府。
“關于官兵侵犯茶庵村刑事一案,陛下和王夫十分重視,特意囑咐本官審好此案,嚴懲作惡之人,以還茶庵村百姓公道。為此陛下更是責令兵部修改軍隊規章及紀律并嚴格執行,杜絕此類案件發生,也請百姓回去后相互轉告,一遇上這種不平之事,不管對方是何人,就算是皇親國戚也好,即刻到衙門報案,本官一定會為你們做主。”
這話一出,圍觀的百姓和前來作證的受害者們不禁熱淚盈眶,直呼青天大老爺。
“另外,陛下特意吩咐本官做好后續的安撫工作,并了專項的銀子對村民進行賠償和人道援助,請每戶各派代表到戶房核對領取。”
“官兵侵犯茶庵村一案就此結束,退堂”
許牧通從谷城縣回去后,直接去找蘇韻,跪在地上痛哭請罪。
蘇韻道“不是孤特意瞞著你,與石鵬發生
沖突的是忠兒,只有你親眼去看了,才是眼見為實。”
“是臣糊涂啊,這些年李泰不讓忠兒見我,原來是有道理的,幸好他不和我一起過,不然我也養不出這么一個清風霽月好兒子好官。”
但讓他欣慰的是,他的忠兒是認他這個做父親的,不然他不會說出他的那么多優點來,這一切,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