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怎么會要在這種地方做那種事,但見她這副模樣,竟突然生出了一絲凌虐的變態心理,就想在這環境下狠狠地將她欺負了,但還是壓下蠢蠢欲動的心思道“你腦子里竟是這些事嗎。”
鐘
淑娘不禁有些氣惱,明明是她先做出令人誤會的舉動。
想著她工作時間出現在這種地方,不由得又是一陣惱,生氣地背過身去。
柳月如從后面摟住她玲瓏的腰身,將她往自己懷里帶了了帶,道“我都還沒追究你為什么出現在這里,像挑選貨物一樣挑選著樓下這些男男女女,你倒是倒打一耙了。”
鐘淑娘被秦娘子騙到這里,原也不是她本意,如今被柳月如這么說,不禁有些著急,自己是有些浪騷的因子在身上,可那也是對著她才會這樣。
但兩人第一次勾搭成奸確實是自己主動出擊,這人會不會這輩子就耿耿于懷了,就永遠就給自己定下了不守婦道的標簽。
可若是沒有自己的主動出擊,兩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嗎。
再說了,她自己折騰人那本事,沒有經歷過一兩個人根本就沒那么熟練的技術,她好意思說自己。
想著又氣又急又惱,委屈不已,竟一時紅了眼眶。
柳月如原本是從背后抱住她,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兩人畢竟處了那么些時間,她如何感受不到她的情緒,感覺到懷里的嬌軀變得僵硬,就知道不對,一把將人給轉了過來,才看到女人眼角低落的淚珠。
頓時心疼不已,捧著她的臉道“我說了什么重話了,怎地把你委屈成這個樣子。”
說著湊過去吻她的淚,吞入腹中,一如當初在封樂嚴家那個晚上,她坐在床邊吹了一下午的冷風后落淚,也被她一滴一滴地吻去。
鐘淑娘不說話,眼淚還是繼續掉。
眼淚一時止不住,柳月如只得親了親她的唇道“堂堂一個全國餐飲連鎖店的老板娘,平時在外雷利風向,如今卻成了一個愛哭包,說出去要讓人給笑死了。”
鐘淑娘這才吸著鼻子道“你說我來這里挑這些人,我才沒有,她說來這里喝茶賞竹子,我不知道這里會是這么個狀況,就來了。”
“我知道你沒有,我就是一時候嘴賤,你是什么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有賊心沒賊膽。”
“我沒賊心。”鐘淑娘更惱了,捏著拳頭就要錘她。
柳月如忙握住她的手道“是,沒賊心了,所有的賊心都用在我身上了。”
鐘淑娘恨不得咬她,這才問道“那你為什么在這兒”
柳月如這才解釋道“最近有一些落第的學子,私下里列了陛下的十大罪狀,這些人以前是士族門閥的貴族,放在前朝,他們想當官,都是家族舉薦就可以直接任職,可如今到了咱們這一朝,想要當官必須要先考試,考試過了還要面試,面試通過會下放到基層鍛煉才能慢慢提上來。”
“這些人失去以前世家的庇護,又高不成低不就的,把不能及第的原因歸結到陛下的身上,故而到處造謠,詆毀陛下和朝廷。”
鐘淑娘聽到和女皇有關,剛才的情緒頓時煙消云散,忙問道“那跟湘竹館有什么關系你是說樓下那些書生就是那群詆毀陛下的那群人”
柳月如點了點頭
,“你想啊,列舉皇帝的罪狀,還能鬧得沸沸揚揚,他們需要印刷罪狀,需要一個平臺來宣傳,需要請人去造謠,這些都需要銀子,可那些曾經的貴族,土地被當朝沒收,前朝的爵位也全部被剝奪,又不事生產,加上如今商業發達,他們沒辦法繼續壟斷曾經的產業,就慢慢凋零,變得一窮一白,想要造勢和皇帝對著干,這一切都需要銀子,你想想,這些窮書生去哪里找銀子”
鐘淑娘瞪大了眼睛,指著樓下那些看似清流的一群書生,道“這些人是通過伺候這些貴婦拿到銀子,支持他們搞反動”
柳月如點了點她的額頭,“還不算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