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爾夫,我等了你很久,地面上,正手拿長鏟將地面上露頭的猴面包樹鏟除的皇帝看到手忙腳亂地從飛行器駕駛艙中跳出來的他笑得彎了腰,看到我你就這么激動嗎
多年未見,皇帝還是當年二十
歲出頭的模樣。
“”任由眼淚不斷涌出眼眶,雷爾夫向那位笑著向他張開雙臂的皇帝跑了過去。身體上的蒼老逐漸褪去,當他撲到皇帝懷中,已然變成了年輕時自己的樣子。
“被你找到了呢,雷爾夫,你真了不起,”皇帝如記憶中那般輕輕為他擦拭眼淚,柔聲夸獎他,別哭啦。他如此說道。
“我們以后再也不會分開。”
大太太大太大大太大大
叩。
叩叩。
是手指關節敲擊在透明艙門上發出的清脆聲響。長官霍長官
似乎是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時空靈魂穿梭機里的人睜開了眼,隨著記憶回籠,他逐漸想起了一切。
他,霍硯名,是時空管理局維護世界線分部的部長,剛剛結束在某個隨機小世界的度假時光。在那個世界,他的名字是雷爾夫。
隨著在蟲族世界中軀殼的死亡,度假自然宣告結束。雖然以雷爾夫之名在那個小世界度過了漫長的一生,但基于高低維世界時間流速的不同,對再次睜開眼睛的霍硯名來說,這也只是為期兩天的年假體驗罷了。
雖然,這一次的年假體驗足夠刻骨銘心,讓他久久無法脫離情緒。
愛上低維小世界中的土著原住民這樣的情況,確實在去低維世界體驗生活的人群中時有發生。但對一心撲在工作上、從未有過戀愛經歷的霍硯名來說,這屬實是一件新鮮事。
所以,要不要去醫療部洗掉這段度假記憶呢于腦海中回想起那位白發紅瞳的蟲族皇帝,霍硯名揉了揉自己有些酸澀發脹的太陽穴。
對方對我的影響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大了竟然會在那位皇帝離世后選擇殉情,這完全不像是身為戀愛絕緣體的我能做出來的事兒啊
霍硯名啊霍硯名,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還是個隱藏的戀愛腦不一定都是那勞什子蟲族世界的生物信息素影響的
推開穿梭機艙門,霍硯名在心中暗暗譴責自己。
即使身為雷爾夫時的他當時已經被抹去了作為霍硯名的一切記憶,但靈魂中殘存的那些本能讓他在蟲族小世界中確實表現得如同雌蟲中的異類
。
那個時候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位同為雄蟲異類的皇帝,在當時的雷爾夫眼中估計不亞于在一段黑白默片中突然看到鮮艷的色彩、在黑暗中突然發現一抹火光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