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著有著極佳初始印象的加成,哪怕是吳州府內開始流傳各種關于這位陸舉人的離譜傳言,房朗也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哪怕陸琛親自來官府上報他會在城郊的莊園里煉丹、可能會因炸爐產生些許噪音,房朗也沒有過多在意,只將其當作了青年人因好奇試圖求仙問道的玩鬧,甚至還在童甫抱怨弟子不務正業的時候勸了幾句。
后來,陸琛果然沒有辜負房朗為其說情的好意,他那看似玩鬧般地在城外莊園搗鼓,還真的搗鼓出了真東西,甚至大大超乎了房朗和童甫的想象。
就連身為陸琛師長的童甫都沒想到,他這位弟子竟是在農耕一事上也頗具天賦,不僅打造出了新式的割麥農具,還歪打誤撞得出了一套已經獲得成功驗證的豆麥套種增產方法。
當陸琛將兩樣能夠增產豐收的利器帶到書院請童甫代為上交官府的時候,基本就已經意味著將會為身為吳州執政官的房朗增添兩筆可以預見的政績。
已經下定決心在明年的春耕中試著推行新農具和種植方法的房朗對陸琛的喜愛之情簡直溢于言表,更別提陸琛還對他言明,并不想要在新式農具和種植方法的研發者處署上自己的名姓
這樣視功名如糞土、做好事不留名的年輕人,可真是世間難得一見啊
截止至此時,房朗對陸琛已是十二分的滿意,他只可惜自己膝下沒有適齡的女兒,無法與陸琛的關系更進一步;對于能夠收到如此佳徒的友人更是平添了三分羨慕之情。
之后,發現陸琛名下的城外莊園似乎是被幾股外來勢力的沖突波及,他更是上了十足的心思;不僅及時派人前去護佑一二,還在風波平靜后親自趕來莊中告知。
“事情就是這樣,州府巡察確定前些時日的那幾伙人已經徹底離開了吳州,只是他們的收尾十分干凈利索,目前還無法追蹤他們接下來的逃跑路線。”把玩著手中的青釉冰紋茶杯,房朗聲音微冷,“不過,有老巡察根據這些人在州府露面時的行為舉止推斷,他們極有可能是來自那邊。”
說著,他隱晦地指了指頭頂的天空。
“嘶你是說京”聽聞此言,童甫也皺緊了眉頭,心臟也微微收緊了一瞬。
可是,這沒道理啊這小小的吳州府能有什么他們想要的東西呢我那弟子也只是一個還未入朝的舉子罷了,怎么會引起京中那些人的關注
垂眸看著杯中開始漸漸消散的山水浮沫,童甫斂去眼中暗藏的憂心。
作為曾經被打壓清算的前太子一黨、只能無奈辭官歸隱山林的他自是明白京中那些人的心有多黑。
只能希望陸琛只是被這些勢力無辜波及的無關人員,而非他們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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