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別管,他就是吃定了你。”
抬眼看了看眼淚要瀕臨決堤的弟弟,又回頭看了看小爸,軟軟終于點點頭。
“嗯。”
“還有你,陸暖暖,如果那么喜歡在衣柜里縮著,以后你就睡里邊了”
伴隨著虞兮
的一聲厲呵,暖暖活動活動胳膊腿往衣柜外爬,訕笑著抬頭看他。
“嘿嘿,小爸,你什么時候來的人家腳麻了嘛,不是故意躲著不出來的。”
“是么那本來應該在集訓隊報道的你,怎么會出現在衣柜里”
虞兮依舊冷著臉,不給他任何狡辯的空間。
暖暖的眼睛滴溜溜轉了好幾圈,又沖著軟軟使眼色,可他們之間的信號接收器像失效了一般,軟軟與他的眼神碰撞之后,居然扭過了頭去關鍵時刻居然背信棄義看來還是得靠自己
“小爸我已經連續訓練一個多月了,真的好累,而且我不是想和大爸小爸哥哥弟弟多待一天享受天倫之樂嗎”
“天倫之樂不是這么用的。”
軟軟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還是沒忍住補充道。
“嘿嘿,惡多多笨笨”
洋洋還維持著小熊跪地的姿勢,見沒人搭理他,也不再哭了,吸吸鼻子嘲笑一旁的暖暖。
“閉嘴”
暖暖的葡萄眼瞪圓,而后嘴角一撇,摸摸鼻尖可憐巴巴望向虞兮,甚至彎腰把自己的褲腿給撈起來,露出大腿,膝蓋上那青紫的御痕。
“小爸,我的腳真的好痛”
“怎么傷得這么嚴重”
他的皮膚本就白,如今看起來更是觸目驚心,甚至有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烏青,雖然暖暖訓練這么多年來大小傷無數,但虞兮每次看到,還是會覺得心疼,不由得皺緊眉頭。
暖暖直起身子,放下褲腿,吸吸鼻子可憐巴巴道。
“就前天訓練的時候差點和隊友撞上,為了躲開撞了欄桿,就變成這樣了。”
聽他這么一說,虞兮的神情變得更加嚴肅,關于暖暖訓練的事,不管是以前的少年隊,還是如今的國家青訓隊,他都鮮少過問,一是知道這是一條很艱難的道路,怕自己會心疼阻斷暖暖的職業路,二是不想給孩子太大的壓力,不管他未來可以走多遠。
何況,暖暖有個很好的教練為他保駕護航,作為挖掘暖暖速滑天賦的教練,他像是把暖暖納入了自己職業規劃的重要一環,成為了暖暖的專職教練,一路從少年隊到如今的國家青訓隊都一直陪伴左右,暖暖對他也是又愛又怕。
對于他,虞兮和陸淮是足夠信賴的,所以從不會過問他對于暖暖的訓練計劃,如今暖暖已經十四歲了,憑借前幾年的刻苦訓練,在世界速滑青少年聯賽里也算是嶄露頭角,獲得了大大小小的各種獎項,儼然是體壇冉冉升起的新星,不管到哪里都是風云人物,只等他年滿十七周歲,就可以在真正的職業賽場上大展拳腳,馳騁四方,對于這一天的到來,虞兮和陸淮心底都很是忐忑。
軟軟暖暖已經讀高一了,雖然因為跳級比大部分同學都小一歲,但軟軟每次大大小小的考試依舊占據著年級第一的寶座,自從暖暖進入國家隊之后,每月便只有考試前幾天來學校上課突擊一下,也讓軟軟心無旁騖地一頭扎進書本里。
這月底有一場對于暖暖職業生涯很重要的比賽,暖暖在隊里集訓了整整兩個月,終于迎來了兩天的假期,而今天原本是他收假回隊的日子,像往常一樣,虞兮親自開車把他送回訓練營,距離還有兩條街的時候,暖暖便撒嬌說要買一些日用品,要下車自己走去訓練營,和軟軟好一陣難舍難分的貼貼后,又跟洋洋拌了幾句嘴,暖暖沖著他們揮揮手離開他們的視線,雖然經歷了無數次,但每每這時候虞兮都會有些不舍。
心情低落的他把軟軟洋洋送回家之后,便按照原定的計劃準備去陸淮的劇組探班,結果車開到一半,就接到了王教練的電話,說暖暖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歸隊,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虞兮調轉車頭往家里趕,剛進屋就看到張姨正心疼地擦拭著自己泡水的手機,那手機還是去年生日時虞兮送給她的,不用問也知道誰搞得鬼,雖然張姨極力替洋洋掩蓋,但還是讓虞兮氣不打一處來,而這兩個犯錯的小孩兒能找的避風港,只有一個地方,索性拿著果盤直奔目的地。
原本虞兮想找他們算賬,可暖暖腳上的傷痕卻著實打破了他的計劃。
“暖暖走,小爸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