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沉默了,掩飾型道“啊,今天天氣不錯啊,游戲體感溫度28攝氏度。”
封徴雪
封徴雪面無表情,像是在聽一個不怎么聰明的實習生說病例“你有沒有別的要補充的”
系統沉吟一會兒,才說“nc中也極少量的nc,將治療作為自己的爐鼎進行修煉,強行掠奪別人修為注意,游戲官方絕不鼓勵這種行為。”
“請問您對回答是否滿意,滿意請按1”
封徴雪深吸一口氣,選擇直接掛機,安靜地對著系統光屏發了一會呆。
時至今日,封徴雪才終于明白,為什么在戀愛之初,自己的前男友曹精誠要給他申一個俠客行的帳號,并要死要活地拉他入坑,想和他綁定共鳴關系。
玩家與玩家之間的共鳴,不過就是搞曖昧或談戀愛
也怪是封徴雪不懂情趣,也怪是封徴雪工作太忙,活著的時候封徴雪一直沒怎么玩過網游,更是沒能配合前男友的“表演”。
于是自己的賬號便一直沒怎么玩,穿越后才停留在14級。
而他的前男友倒是東邊不亮西邊亮,和別人綁了共鳴后,火速網戀出軌了。
封徴雪冷眼一垂,按住微微作痛的胃部,并向著好友列表望去。
自己賬號里唯一的好友名叫“曹慕雪”,如今這人的頭像三個月都不曾亮起。
現在隔著茫茫的生死想來,兩人之間的交往便像蒙了一層薄霧,的確有些看不清。
從與曹精誠交往半年,到對方出軌分手
估計現在這人連自己身死都不知道,不過經歷過一次生死,封徴雪也不想再和這人有接觸,好在曹精誠應該是換號玩了。
無所謂了。
封徴雪想。
以前的精誠所至,金石也未開。
以前的丹心一片,也不過是茶余飯后的談資和笑柄。
封徴雪按了一下“查看地圖”。
最近的一個驛站,在一片梧桐林里。
封徴雪抬起頭,看向那輪被茂密的梧桐林擋住的月亮,向著西方走去。
但見一塊名為“閶門驛站”的牌匾,牌匾下方一左一右地掛著上下聯
重過閶門萬事非
同來何事不同歸
十四個字竟然泛著幽謐的紅色光芒,且那輪黃月映成了血月。
然而,一個眼熟的頎長白衣身影,此時正面無表情地站在驛站牌匾前,專心致志地用一捆白布條去包裹一把看起來頗為名貴的長劍。
聽到腳步聲,這人的目光抬起,警惕清冷的目光登時變得雪亮。
“你來了”
只見那俊朗男子微微挑眉,將包裹好的長劍負于身后,前迎兩步走向封徴雪。
封徴雪蹙起眉頭,最反感這種沒分寸感的病人,“沒完沒了是吧”
“你對這兒不熟,怕你誤闖進去。”
“什么”
“泛紅光的地方,是s級副本傳送門。”
男人頗為正色,眸若星辰,上挑的唇角沒了戲謔之意,封徴雪竟想起那黑心老人曾經殷切的目光,和曹精誠追求自己時眼中的癡狂與珍惜
主動靠近、殷切真誠。
卻不過是因為對自己有所求而以
封徴雪蹙緊眉頭,后退一步拒絕道“我不會和你共鳴,也沒興趣搞曖昧,你沒必要”
“我沒想和你曖昧。”男人道。
“那你做什么”
封徴雪冷冷地望了眼空中的血月,只見血月的紅光拂在那人深邃的眉眼上,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凌厲的面部輪廓透露著十足的力量感,封徴雪明確看見,這人頸部兩側的胸鎖乳突肌微微繃緊,青筋明顯凸起,似乎帶著血腥氣一般,散發著獨屬于成年男人濃烈的荷爾蒙。
然而與這人濃墨重彩的長相不同,男人的眼神格外清澈,像千年冰雪融化后的純凈。
“從我開始觀察別人的數據以來,就從未見過像你一般與我絕佳匹配的根骨值,故此,我特來邀請你雙修,作為回報,我可以與你分享我的一切,帶你登上武林之巔,帶你看遍這大美江湖。”
封徴雪瞇起雙眼,沉吟良久,無動于衷道“那我若是不愿呢”
“”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瞬間,男人強勢占有的氣息便又收斂幾分,答道
“那我們,就簡單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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