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徵雪的聲音溫柔清雋,明明在陳述事實,卻像極了勾引,藺司沉從沒跟別人靠得這么近過,面頰驀然爆紅封徵雪的身體看上去清瘦,臀部居然并不干癟,甚至略有幾分明顯的肉感,藺司沉被他這般一坐,心臟急促地跳動起來,仿佛要跳出胸腔。
藺司沉不再與封徵雪對視,無處安放的目光劃過封徵雪平坦的小腹,緩緩上移,卻又撞上了那對兒若隱若現的鎖骨。
蒼白瘦削的鎖骨從凌亂的衣領處露出來,像是意外開放的禁地。
于是藺司沉的聲音聽得出喑啞“你你要不要先下去再說”
然而意料之外是,封徵雪非但沒有退讓,甚至面無表情地瞥了眼藺司沉回避的眼睛,風輕云淡地說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藺司沉滿腦子都像漿糊似的,腦袋嗡嗡地發著響,哪里還記得封徵雪剛剛問了什么問題。
只見他喉結滾動,像渴了很久,連手臂上都繃起了明顯的青筋,粗糲的皮膚帶著一層明顯的汗漬,順著高挺的鼻梁滑落腮邊。
光影飄搖。
藺司沉盡量讓自己低啞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騷擾,然而收效甚微
“這是你自己要坐在我身上,你再不起來”
“怎樣”
藺司沉身上帶著微咸的氣味,陡然向上貼了一下,封徵雪本能要起身便被那人掐著腰往下按了,男人的聲音有一點咬牙切齒,但更多的還是隱忍“我會覺得,你好像在勾引我往上頂”
話音未落,封徵雪指腹還帶著草藥的香氣,捻在對方滑落的汗漬上,明明是曖昧至極的動作,清麗冷情的眉眼間卻帶著輕微的諷意“怎么,你潔癖又不犯了”
藺司沉一愣,注意力和話題立刻被轉移走。
只見他嗅了嗅自己的肩膀,又湊近了封徵雪香香的脖頸,以為對方嫌自己邋遢,心說要罵人也用不著拐彎吧,他什么時候有過潔癖
藏一月在七八米高的地方,無法看得十分真切,但也大體看到封徵雪反客為主,把那低級nc制住,于是沒帶腦子地大喊
“好好好雪哥你做得好啊”
石破天驚的一聲,聲音極大,像是雷公顯得了神威,瞬間就把那副本的答題裝置也給“叫”醒了。
因為經歷過這個環節,已經有點熟悉,所以藏一月反而不慌了。
這人時刻謹記著“拿人錢財,替ren消災”的職責,那把大嗓門再次對著封徵雪大聲喊道
“雪哥你別怕哈剛剛我他自己進來的時候就答過一波題,雖然題目都難,但是我都答對了你交給我就行了”
話音未落,眼前原本黑乎乎的置景,終于變得明亮了起來。
原本的藏一月被那“水球”禁錮在高空中,此時也被驟然一扯,變成被吊在一棵古樹上。
但見一片幽深的古林之中,古樹參天,
林間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而在森林最中央的位置,
青石壘砌而成的圓形臺階,四周綠色的藤蔓纏繞,臺階上嵌入著微光閃爍的寶石和水晶,眾星拱月般圍繞著一座古色古香的玉閣。
那暖閣懸浮著,散發著淡淡的白色光輝,如夢似幻,一座花床鋪陳在那玉閣之上。
封徵雪花床看上去沒什么大改變,只是有點尷尬的是,那床被放置在森林的正中間,怎么看怎么怪異非常,好好的一間副本,被這床一擺,倒像是情趣酒店里的主題房。
只是主題房里由酒店的小玩具,變成了九個懸浮卷軸。卷軸里包含各種問答題庫有點類似于十多年前電視節目上流行的闖關答題類游戲,先讓闖關者在幾個卷軸中選擇一個,把卷軸打開,就會出現詩詞、歷史、文學、地理等各個領域的題,隨機出現發送給闖關者,接下來就可以進行問答,玩家們需要在有限的時間內思考并回答。
一旦他們確定了答案,他們可以在光屏上選中,他們的答案便會化作水墨跡線,懸浮在空中,然后漸漸融入了臺階的青石,標志著他們的選擇已被提交。
封徵雪一看就知道了,這八成又是藺司沉的奇思妙想。
藏一月剛剛就做過這種問答,因而心里很有底這問題雖然難且偏門,卻全是俠客行游戲里的相關問題設定,譬如某個boss的戰斗機制、數值技能;某個門派的門派特點、連招方式;甚至共鳴系統的綁定問題而無論是什么,只要是關乎于游戲,他藏一月就沒有不會的,畢竟做一個有夢想的富二代,干啥啥不行,打游戲第一名嘛。
因而當這小子繼續大喊道“雪哥你隨便選,我隨便carry”的時候,封徵雪信以為真,當真隨便選了一個,信手一點,卻見一只卷軸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