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斐打著圣子的名頭,一邊撈錢一邊聚攏了很多腦子有坑的徒,自然成了本地貴族的眼中釘肉中刺。
尤斐利用這些徒確定了自己的身份后,這些徒就沒用了。
他奉獻了一番精彩的表演,恰好封地貴族帥兵圍剿徒,尤斐順勢將這群徒當炮灰丟了出去。
臨走前再送出一個母神會記住你們的buff,聽到自己的行為可能被貪婪之母知道,那些發瘋的徒更激動了,一個尖叫著沖向了那些成群結隊的騎兵們。
轟鳴聲不斷響起,那是魔法袍的聲音。
之前說了,這是個奇特的世界。
雖然在大城市里有各種魔法載具,但野外出行甚至大規模戰斗時還是以騎兵為主。
因為野外的路不平,更因為魔晶儲量在減少,空氣里的魔力因子濃度在降低,魔法車的數量和普及度很差,壓根不會開出城。
但戰斗時,魔法和煉金術結合起來制作的各種戰爭武器仍然是各國軍備主力,即便是貴族們也會儲備低檔次的魔晶炮。
比如尤斐所在的這片土地的貴族領主。
此刻,最后方的魔力炮火覆蓋了前方的陣地,那些咆哮著沖鋒的徒被轟成碎肉,但還有一些徒身上出現黑色燃燒火焰,這些火焰形成圓形的護盾,擋住了炮火。
他們毫不畏懼地沖向騎士們。
見到敵人沖過來,騎士們周身亮起白色的光,他們結為陣勢,伴隨著指令官的哨聲,同時揮舞起盾牌。
盡管接陣的騎士只有二十來人,可當盾牌高高舉起,再重重落下來時,狂放的氣浪凝聚、收縮,如厚厚的云層般團聚在陣地。
轟隆
雙方撞擊在一起,整個大地似乎都顫動了一下。
尤斐看到這一幕,瞳孔緊縮。
他第一次真切看到戰爭的模樣。
哪怕一方只是本地領主的騎士大隊,另一方是沒腦子瞎沖鋒的徒,可因雙方掌握著可怕的力量,不超過五十人的沖突,轟隆一聲,竟直接蕩平了大約千米范圍的地面
那種視覺沖擊力是所有語言都無法描述的。
尤斐的心不自覺地砰砰跳了起來。
腳踩在這片土地上,神明的詛咒和霜花的血脈同時沸騰,鮮血和硝煙的味道涌入肺腑,似乎在催促著他戰斗,嚎叫著殺戮。
尤斐并不覺得惡心或者恐懼,他居然有點興奮,甚至突然理解了為何會有人沉迷于戰斗中了。
腎上腺素急速攀升,興奮和刺激掌控了理智,血液加速流動,呼吸變得急促,想要戰斗,想要爭鋒
這種感覺不斷沖擊著心扉,尤斐不可遏制地沉醉于這種渴望,并且決定順著心意大戰一場
他的指尖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白色霜花。
但下一秒,謝爾出現了,他猛地俯身,一把抱住尤斐,轉身就跑。
尤斐“”
熾熱的戰意被堵住,尤斐惱怒至極,下意識地咆哮“你做什么”
被這聲咆哮影響,謝爾腿一軟,差點摔倒。
一旁的海德曼恰好對上尤斐的眼眸,忍不住呼吸一窒。
尤斐的眼眸在這一刻竟變成了尖銳的豎瞳,瞳孔是純粹的金色,那雙眼眸里燃燒著戰意和洶涌的情緒,就好像被激怒的兇獸。
謝爾堅定地繼續跑,他冷靜地說“如果您不介意在這里停留時間過久,被大公抓到機會親自揍一頓,那您盡管掙脫我。”
尤斐“”
他的眼睛迅速化為了往日的純澈干凈,依舊是純白一片。
“你說的對,是我上頭了,趕緊走。”尤斐冷靜了,他還沒忘記卷走徒投奔時帶來的財物,“東西都收好了嗎”
“收好了,全在我的空間戒指里,回頭您親自選一些,剩下的我塞到您投資的廠里給工人發工資。”
謝爾可靠地像是一面盾牌,他一邊帶著尤斐快速跑,一邊問海德曼“我們往哪里跑”
海德曼神色微妙極了,他道“隨我來,我已經聯絡好另一波信徒來接應我們了。”
尤斐等三個人帶著一些殘存的信徒撒丫子狂奔,終于短暫地脫離了本地貴族的追殺,躲在了山野樹林里。
尤斐已經恢復了平靜,他面帶哀戚之色,像是小蝴蝶一樣穿梭在信徒中,用堅定柔和的語氣安撫信徒。
雖然他只是說些普通的話,比如沒關系,雖然被追捕,但我們一定能撤離霜花的;再比如,盡管那些先哲們已經去了,可我們還要繼承他們的遺愿,完成復蘇貪婪之母的偉大理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