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拿我想要的東西來換”尤斐上下打量海德曼,還舔了舔唇,眼睛亮亮的,“我能吃一小口嗎”
海德曼嘴角抽搐,抬手扶額。
他沒好氣地說“不行”
尤斐不滿地說“我不信你剛覺醒的時候,看到路過的兔子,不想上去咬一口”
海德曼憋屈地說“我沒咬過兔子”
好吧他承認了,他咬過狐貍和小鹿,在盯上一只巖羊時,被羊蹄子踢下了懸崖,才猛地清醒過來。
海德曼猛地反應過來“不是,等等,我從不知道霜吼獸的食譜上還有狼”
謝爾咳嗽了一聲,他對此有發言權“不是食譜,但類似于天敵和厭惡的存在,額,好像貓見到了狗”
尤斐驚訝地看謝爾“霜吼獸是貓派嗎”
海德曼也很驚訝“他這么喜歡玩飛盤,居然不是狗而是貓”
謝爾嘴角抽搐,他滿頭黑線“我只是打個比方,你還可以理解為卡特拉的王權和神權,二者關系很差額。”
貝米公主很沒風度地翻了個白眼,謝爾猛地意識到自己用的例子不對勁,只得飛速向貝米公主欠身致歉。
海德曼撓了撓自己的黑色長直發,最后只能妥協了“好吧,你可以喝點血嘗個味道。”
尤斐嘴角下撇“誰要喝血了,我要吃能量我要吃你身上縈繞的屬于銀月巨狼的血脈力量”
海德曼松了口氣,原來是這個,嚇死他了。
“沒問題。”
尤斐這才松開了對鯊魚雕像上的能量壓制,他伸出兩只手,很粗暴地直接將風暴鯊魚靈魂身上纏繞的黑色細線全都扯斷,搓了一個球,丟給了海德曼。
當被禁錮在雕像體內的靈魂消失后,雕像上的憎恨氣息減退了一些,黑色細線時而擴散成一團,時而變成凌亂的骨頭,線條不斷顫抖游走,看得久了甚至會讓人生出惡心和眩暈的感覺。
貝米公主不適地挪開了視線。
尤斐專心致志地用半透明的霜色水流驅使著這些黑色細線。
在風暴鯊魚被禁錮的靈魂離開后,尤斐已經能徹底吞噬鯊魚雕像了,可這不夠。
已經落到碗里的東西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還在游走的、屬于未知亡靈法師的力量。
力量是人的體現,尤其是對魔法師和血脈覺醒而言,通過力量,可以品鑒出未知存在的屬性、性格甚至存在方式。
所謂血脈覺醒可以讓尤斐發掘潛藏在身體內的能力,可只是如此就夠了嗎
他父親霜花大公可以變霜吼獸,尤斐就得變白色長毛吼獸嗎
既然已經可以用冰霜模擬神龍,為什么不能再進一步,將那什么霜吼獸變成翱翔于天際的真龍
即便無法騰云駕霧,變成鯤鵬什么的也不錯對吧
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這不比什么長毛吼獸聽起來威武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