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韻一個念頭就從背包里掏出了裁縫剪刀。
剪刀出現在了她的手上,它的整體都是由銀色的金屬構成,而剪刀的把手上還有一小串看不懂的花體字,車窗外透進的光照在上面,讓它散發著冰冷的光澤。
遲韻單手提起了剪刀,用手指控制著剪刀把手,將剪刀打開又合攏,剪刀的兩扇刀刃就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聲清脆的響聲。
嗯,好像挺好用。
老王看見新人手上出現了一把剪刀的時候,就感覺不太妙了。
特別是,他還眼尖地看到了剪刀上的署名,是y女士那個瘋女人的簽名。
為什么這個新人手里會有她的剪刀。
老王有點后悔,但他已經把話放在那邊了,現在說不打,不是很沒面子
沒準是冒牌貨呢一般刀具是傷害不了他的身體的。
于是,老王在心中給自己鼓了鼓勁,控制著車上的安全帶將新人勒緊,而下一步就是朝著座椅上的銀發少女伸出了他的雙手。
他這一招之前從未失手,一般上的應屆生看到這一幕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他很簡單就能將他們纖細的脖頸掐住,讓他們窒息而死,成為他的寶貝車子的燃料。
而遲韻看著朝著自己接近的枯瘦手掌,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下一秒,她抬手就將身上不斷勒緊的安全帶剪掉了。
接下去,就是要處理這雙從車里長出來的奇怪的手,現在這個剪刀的大小不足以一次性解決他的手,但遲韻沒忘記剪刀的附加屬性。
就很神奇,隨著遲韻的一個念頭,她手中的裁縫剪刀就開始極速放大,變成了一把需要兩手各握住一端把手的巨型剪刀。
遲韻用兩手握住了剪刀把手,用力將剪刀打開,將剪刀的刀刃對準了伸到她面前的手掌,下一秒,她果斷地將剪刀又合攏了。
“咔嚓。”
“咔嚓。”
兩聲金屬清脆的碰撞聲過后,兩只手掌被剪刀從手臂上剪了下來,從半空中掉到了車內的地板上,手臂上留下了兩個血洞,鮮血從中流淌下來,鮮血飛濺到了遲韻的裙子上,看著很是刺眼。
“啊”從汽車后視鏡上長出來的腦袋在大聲痛呼。
遲韻沒有心慈手軟,她再次將剪刀對準了懸在半空的手臂。
本來還在尖叫的老王看見了遲韻的下一步動作,連痛都顧不上了,連忙開口阻止“等等等等一下”
遲韻側過了頭“嗯”
老王看著閃著光的剪刀,沒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兩眼耷拉下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他有氣無力地說道“大佬,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遲韻聞言先是嗤笑了一聲,才放下了剪刀,隨即溫溫柔柔地說道“不是說要拿我的小命當酬勞嗎”
老王連忙搖頭“不敢了不敢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開玩笑呢,等會頭都要被剪下來了。
“哦,沒意思。”遲韻嘆了口氣,將剪刀收回到了背包。
看著那把嚇鬼的巨型剪刀消失了,老王才松了一口氣,他連忙變回了人形,控制車子給車門解了鎖,且貼心地將車門打開,恭敬地低下頭,試圖用自己良好的認錯態度將“瘟神”送走。
但目睹這一切的“瘟神”卻依舊坐在原地不動,甚至還換了個更輕松的坐姿。
老王有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很快,他的預感就成真了。
他發現盯著他看的銀發少女露出了一個平易近人的微笑。
她開口了,聲音很甜美,可說出的話卻讓他眼前一黑。
“王師傅,雖然你不要我的酬勞了,但我這里還得跟你商量一下關于你賠償我的這件事,當然,我這人比較善良,不會讓你賠太多的,這點你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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