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遂垂眼看她,淡淡問“怎么”
周念眨眨眼“我的生日也是那一天誒。”
鶴遂薄唇微扯,露出個淺笑“那趕巧。”
這的確是一件很巧的事,兩人居然是在同一天出生的。
周念腦回路清奇“等我們生日的時候,就可以只買一個蛋糕,豈不是很省錢。”
鶴遂被她逗樂,輕笑一聲“嗯。”
周念的心情也變得舒暢許多,只有和他待在一起才會變得輕松,才會覺得生活里沒有那么多苦難,日子好像也還過得去。
想到這里,她不禁收緊了勾住他脖子的那只手。
注意到她的身體在往下滑,鶴遂往上顛了顛她,將她抱得更穩。
與此同時,周念注意到他的項鏈很不好解開,沒有活扣,反倒是系了個死結。
“你這個項鏈怎么解開啊”她問。
“不好解。”
“那洗澡的時候怎么辦,不摘嗎”她又問。
“不摘,它不怕水。”他回答得很簡潔。
“哦。”
周念小心翼翼地拉開他的領口,把牙齒放回他鎖骨中間。
她往里看了眼。
少年有一把很漂亮的鎖骨,骨線流暢又完美,中間躺著一顆銀絲牙齒,就顯得鎖骨更加精致。
收回目光抬眼時,周念發現已經到了他家門口,疑惑地問“那個人不是把房子給賣掉了嗎”
她不稱鶴廣是他的父親,只說是那個人。
因為周念知道,鶴遂比任何一個人非親非故的人都還要恨鶴廣,恨不得他去死,恨不得他從人間消失。
“最后沒賣成。”他說得無比云淡風輕。
后來周念才知道,當有人來看房子準備簽合同時,鶴遂提著把殺牛刀坐在門口抽煙,他沒看任何人,也沒說一句話,就只是坐在那里抽煙。
三根紅塔山下肚后,買房的人永遠地離開了。
鶴遂直接把周念抱到臥室里,把她放在床上后,就到衣柜前翻找衣服。他的衣服只有黑白灰三種顏色,隨便挑了件黑t出來。
又拿了條之前周念用的毛巾,一并拿給她。
“去洗澡。”他說。
“哦。”周念接過衣服和毛巾,
看了眼,有些猶豫,“沒有褲子嗎。”
“我的褲子你穿不上,你穿著會踩腳。”
鶴遂把那件黑t提起來給她看,“這很長,你可以當裙子穿。”
“我也沒那么矮吧。”她嘀咕一句,抱著衣服和毛巾去洗手間了。
洗手間里沒有沐浴露,只有洗發水和一塊白色的舒膚佳香皂。
男生就是這么簡單。
周念用他的香皂洗了澡。
屬于那棟房子的豆蔻香被一點一點洗去,被他身上的味道取而代之。
穿衣服的時候,周念發現,他的衣服還真能當裙子穿,剛好完全遮住臀部。
兩條晃在外面的腿又長又白,就是過于瘦了。
沒有找到吹風機,周念把頭發擦得不再滴水后,推開門出去。
外面。
鶴遂準備好酒精和紗布,還有棉簽,等周念出來后給她處理腳下的傷口。
周念穿著他44碼的拖鞋,走得很費勁,她的腳才36碼。
他的拖鞋在她腳上完全掛不住,她只能怯怯向他求助“鶴遂,你,你扶我一下。”
鶴遂在擺弄繃帶,沒注意到她出來,一聽見聲音就立馬站了起來。
他走了過去,可能是嫌她走得慢,直接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動作利落,腳步很穩地走回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