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又說“采訪里,她說是高二上學期的寒假被送去的,我當時還奇怪呢,最后那半學期她變得特別安靜,也不說話也不愛玩了,能一整天坐在座位上不動,和之前差別特別大原來是經歷了那樣難熬的事情。”
“嗯。”
“鶴遂,是我哪里惹你不開心了嗎”
“沒有。”他說。
桌上立著一面大方鏡,周念可以從鏡子中看見他的臉
,她說“可是你現在看起來真的很不開心,我和你說話,你也只是嗯,也不說別的。”
鶴遂垂眸,發現她在從鏡中看他。
兩人目光對上。
他對她露出很淺的一個微笑,指間動作溫柔“你想多了,我沒有不開心。”
“那好吧。”
周念覺得可能真是她想多了。
鶴遂幫她吹頭發時真的很溫柔,動作慢條斯理的,每一縷頭發都被他輕輕地對待,像是生怕把她弄疼。
她發量多,每次吹頭發都是一項工程,鶴遂卻始終耐心。
已經吹了半小時,頭發是半干不干的狀態。
周念“可以了吧”
鶴遂掃她一眼“不吹干睡覺會頭疼。”
周念突然想到一件事“我還聽說,不吹干頭發睡覺會變光頭。”
鶴遂看一眼她“你聽誰說的”
周念“老人說的。”
鶴遂笑了下,了然地點點頭“我懂了。”
“懂什么”
他扯著薄唇,漫不經心地笑得很迷人,腔調懶懶的“人變老了以后,就能亂說了,反正有你這樣的傻子會信。”
周念“”
周念“”
又吹了二十分鐘,頭發才完全被吹干。
鶴遂拔掉插頭,把線繞在吹風機上纏好,周念看見后問他“你不吹頭發嗎”
他淡淡說“懶得吹,麻煩。”
“”
給她吹快一個小時都不嫌麻煩,換他自己倒開始嫌麻煩。
周念“你還是吹一下吧。”
鶴遂還在纏那根線“都說麻煩了,不吹了。”
“拿來。”她伸手,“我給你吹。”
“你給我吹”鶴遂微挑眼梢,似乎覺得有點詫異。
周念平靜反問“不可以嗎”
男人輕懶一笑,眸如點漆“既然你意愿這么強,那我就勉為其難讓你吹一下吧。”
“”
這人說話真欠揍啊。
周念沒理他,把吹風機拿到手里,把線扯開,重新插上插頭。
然后和鶴遂面面相覷。
她站著,盯著他。
他也盯著她。
周念看了眼椅子“你不坐下我怎么給你吹。”
鶴遂的頭微微一偏,挑著眉梢笑得特浪蕩不經“誰說坐下才能給我吹”
周念很不服氣,但還是說“我沒你高啊。”
話剛說完,鶴遂突然朝她伸出雙手,掐住她的腰,緊緊錮住,輕松無比地就將她整個人抱起來。
“啊”周念低呼出聲。
“別怕。”他把她抱得牢牢的,并且直接將她舉起來。
周念垂眸,看見她的腰線已經和鶴遂的胸口處一樣高。
鶴遂慵懶地笑道“夠不夠高”
周
念“夠夠了。”
難道要這樣一直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