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眠想也沒想拿著黑色小狗就去了陸臨淮的帳篷。
陸臨淮的帳篷就在旁邊,周圍除了露營區的燈之外全是黑的,繁茂的樹葉隨著風吹動看起來張牙舞爪,一閃而過的陰森圖片加持下讓人后背發涼。
帳篷布料也會隨風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一眼望過去卻又什么都沒有。
周圍的帳篷沒有一絲燈光露出來,周圍寂靜的過頭,只是掃一眼暗處就讓人忍不住聯想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正盯著。
陸臨淮的帳篷里亮著小燈,成為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單人的帳篷容納下兩個人還是過于擁擠,兩個人腿碰著腿坐在帳篷里。
沈時眠將黑色小狗放到一邊,忍不住檢查了一下帳篷的邊緣,小聲問“這次不會有蟲子吧”
他們兩個的帳篷距離這么近,萬一也有蟲子呢
而且長長的動來動去說不定都不是蟲子。
一想到這里某種動物沈時眠就后背發寒,檢查帳篷有沒有漏洞。
陸臨淮側頭看著沈時眠,“你怕有蛇”
蛇字還沒有出,陸臨淮的嘴就被牢牢捂住,沈時眠瞪圓了通透的眼眸,急匆匆地捂住生怕某個字音出現。
“不能說。”
陸臨淮喉結滾了滾,眸光直勾勾地盯著忽然靠近的沈時眠。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本來就很近,沈時眠捂住陸臨淮的動作仿佛整個人都撞進了陸臨淮懷中一樣,柔軟的掌心遮住嘴巴,隨之而來的還有獨有的香甜氣息。
同樣味道的沐浴露在這一刻卻格外的香。
沈時眠毫無察覺,小聲說道“別說那個字。”
蛇跟鬼這兩個字絕對不能出現。
陸臨淮點了點頭,保證自己不說。
沈時眠松開了捂住陸臨淮嘴巴的手。
陸臨淮呼出一口氣,“差點被謀殺。”
沈時眠歪了歪頭,嘀咕道“喘不過來氣嗎明明沒有很用力。”
陸臨淮不動聲色地碰了碰被掌心碰到的唇,他現在一點接觸和觸碰都會控制不住。
就像是想要咬和觸碰,仿佛的本能一樣。
想要跟沈時眠更近一點。
沈時眠拉著陸臨淮的手往自己臉上一放。
陸臨淮心倏地跳了下修長的手指一頓,盯著沈時眠的臉頰語調帶著點啞“做什么”
沈時眠將臉提上去,通透水潤的眼眸一眨不眨含糊道“讓你謀殺回來呀。”
漂亮的少年為了充分地體現有來有回,甚至還主動讓陸臨淮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危險舉動,長長的眼睫煽動呼出的氣息拂過陸臨淮的掌心。
陸臨淮屏住呼吸,掌心的熱意讓心臟跳的很快,漸漸地從溫熱變得滾燙,盯著那雙眸子心底深處的想法無法克制地涌現。
他將手掌抽了回來,悶聲說“不用。”
沈時眠手里空空地
蜷縮了幾下,抿了抿唇小聲噢了一聲。
帳篷里只有一個枕頭,兩個人枕一個枕頭,腿貼著腿,為了節省空間只能用小時候的辦法,兩個人抱在一起睡。
沈時眠枕著枕頭和陸臨淮面對面,眸光轉到帳篷頂的時發現會有樹葉的影子打下來。
他不由得想起了出帳篷時看到的還有過分描述的鬼故事,抿著唇往陸臨淮的懷里躲了躲,嘴里嘀嘀咕咕“講故事那個人真過分。”
大晚上竟然在群里發帶恐怖元素的圖片,還是這種野外露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