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長期高強度地創作,讓傅岑習慣了晚睡晚起,等睜眼看到落地窗外明亮的陽光時,傅岑還恍惚地想今天應該輪到畫哪個稿。
不想畫稿。
可是不畫稿就沒錢。
只想畫自己想畫的。
起床就等于要畫商稿了,傅岑賴著床不肯面對現實,等他閉著眼又躺了半個小時后,開始哄著自己起床。
起吧,不起床賺不到錢,就得流落街頭。
喜歡的小蛋糕也沒錢買了,還得穿破爛裝撿垃圾吃。
自己給自己嚇得清醒些了,半睜開眼爬起床,摸到洗漱間。
當看到奢華精貴的裝潢才終于想起來,現在已經不是上一世拼命畫畫的時候了,他穿成了豪門后爸。
傅岑立刻掉頭就要撲回床上接著睡。
傳喚器卻在此時冒出恭敬的女音“夫人,是否要下樓享用早餐”
這一說,傅岑這才感覺到肚子餓了,難怪他剛剛做夢都在吃垃圾。
可外面都是陌生人,社恐躊躇不前,想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又不想餓肚子。
那頭遲遲沒聽到男夫人回答,王姨謹遵昨晚男夫人說的,哪怕就站在門口,也只敢用傳喚器溝通“夫人是不舒服嗎,要不我將早餐送到您房里來”
傅岑眼睛一亮,壓住聲音里的開心,羞澀地道了聲“好。”
那多不好意思。
王姨應道“好的,那我叫小少爺不必再等您了。”
“啊”傅岑猶豫了瞬,“沈思故一直在等我”
王姨以為男夫人又想揪小少爺的錯“是的,夫人不是曾說過,您沒落座前,小少爺需尊敬長輩,不允許提前動筷。”
傅岑真是壞文明。
看來還有很多規矩需要自己出面,才能改變崽崽在這座莊園里的待遇。
“等我下,我下去吃吧。”傅岑強打起精神洗了把臉,原主那些瓶瓶罐罐他一樣不會用,直接忽視掉,拿洗面巾把臉擦干。
在二樓拐道,暗暗給自己打了把氣。
傅岑將自己的社恐屬性此地無銀三百兩得藏起來,同手同腳走到餐桌前坐下。
別墅里傭人好多
“粑粑。”崽崽的聲音猶如天籟,打破了凝滯的氣氛,他語氣帶著小心翼翼的請求,“窩闊以次飯了嗎”
他好餓啊。
認為后爸下來這么晚是又在變著花樣折磨他。
彼此之間力量懸殊,聰明的崽崽選擇隱忍。
但口水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