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前,傅岑的手指在桌下緊張得絞著衣擺,他畫畫太入迷甚至忘記了換衣服,現在還穿著寬松的家居服,衣服上沾著各種顏料,好丟人。
傭人上完茶退了下去,氣氛又恢復到一開始的沉默,傅岑只能借用喝茶來掩飾自己的社交恐懼癥。
明明今天早上將要怎么會面,會面后說些什么,都提前演練了一遍。
實際操作起來
不,甚至都沒開始操作,傅岑就已經開啟擺爛式社交模式了。
好在常律師率先打破尷尬,以那幅畫為話題的切入點“您似乎很喜歡畫畫,可為什么又加入了娛樂圈呢”
傅岑“”
第一個話題就接不住。
總不能說因為他是后面才穿來的吧。
“呃”傅岑試圖轉移話題,“常律師,我這種情況提起訴訟,勝率高嗎”
常律師拿出錄音筆,很是專業性“您跟我說說事情經過吧。”
傅岑一時不知道從哪說起,常律師貼心地起了個頭“為什么網友們指控您霸凌隊友,這其中有什么誤會嗎”
傅岑努力地扒拉他那七零八碎的記憶,然后撓了撓頭“要說實話嗎”
常律師很自信“這點小案子我能搞定,只管說就行。”
傅岑在他鼓勵的目光中有了底氣,說道“我其實沒怎么搭理他們。”
常律師贊許地點點頭。
傅岑接著道“有次他們惹了我,也頂多是想把他們的資源壓了。”
常律師“”
扶額,問題不大,人品問題而已,示意繼續。
傅岑接著道“但他們的資源本來也沒幾個,為了壓他們資源我還專門去跟經紀人私下交易了。”
常律師深吸一口氣,維持職業微笑“怎么交易的”
傅岑“找小姐。”
常律師端茶的手有些抖。
傅岑“但不是我組織的,是經紀人想要,我跟他談崩了。”
常律師的心臟落回實地,詢問“為什么談崩了”
傅岑“因為他還要拉著我吸東西。”
常律師按了按自己的人中。
見狀傅岑立刻解釋“我沒干,他反而為了報復我,給了隊友更好的資源。”
“但是我想要壓他們資源這件事被他們知道了,就各種栽贓陷害我。”
說到這,傅岑由衷感覺原主真是個大冤種。
常律師的心情一起一伏,已經不敢再問更多的了,這番對話挖出一個案件,他后續還得跟警局那邊對接。
再來他要吃不消了。
關掉錄音筆,常律師總結道“這樣說您從沒對他們造成過實質性的傷害,遠遠夠不上霸凌,他們以您霸凌為由,污蔑您而造成的名譽損失,需要公告澄清并按實際損失進行倍數賠償。”
傅岑緊張道“是不是要出庭啊,我可以申請線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