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秘書的聊天框敲敲打打半天,傅岑始終沒能組織好語音詢問情況,最后索性擺爛放棄了。
這期間小崽崽一直在傅岑身邊擠了擠,還把腦袋搭在后爸肩膀上,動來動去,但傅岑始終在看手機,他嘴角下癟,手里的水果茶也喝得沒了滋味。
本來回完消息傅岑就要繼續看動漫的,但他切到接稿的通訊小號才發現收到很多新消息,幾乎都是詢問能不能換個稿的。
有些奇怪為什么稿主們像是說好似的,都要求換稿,不過他還是回復了沒有畫草稿的稿主們可以換。
大家很快給他發來了新的參照圖,改成了自己和朋友或者家人的了。
傅岑看了眼之前他收到的參照圖,幾乎都是相同幾人,以此判斷她們應該是某個男團的粉絲,突然不約而同得換稿,只有可能是她們粉的男團塌房了。
當事人還絲毫沒意識到塌房的就是他認識的那個團,同情這些小姑娘粉人不淑,最后也沒要她們付額外的修改費,并且發了個微博,稱只要還沒收到畫稿的都可以更換一次要求。
等忙完,傅岑終于關上手機繼續看動漫,但是崽崽已經坐到了沙發的另一端。
“怎么啦”他挨過去把崽崽抱懷里rua了把,沒多久就把沈思故rua到控制不住哈哈大笑。
“粑粑,壞”沈思故喘著氣,開始控訴,“明明說好,讓我陪你看動漫的。”
“啊,對不起”傅岑立刻道歉,并積極尋求解決方案,“要不我也陪你看兩集動漫補回來吧”
“這還差不多。”崽崽哼唧一聲,答完看到傅岑眼里的笑意,才意識到不對勁,不都還是陪后爸看動漫嗎
趕在小年當天,傅岑終于將送給崽崽的貓貓油彩畫完工,還特意帶著崽崽出門去裝裱店,給畫覆了層光油并裝上玻璃軸框,崽崽興奮地抱著畫愛不釋手,主動要傅岑給他拍照。
這幅畫有大半個崽崽那么高,沈思故站在旁邊幾乎能成為畫的一部分,傅岑調了個跟貼合油彩的濾鏡,讓崽崽擺著各種可愛的姿勢,咔嚓咔嚓拍個不停。
他專業美術生的構圖和采光都拿捏得十分恰當,照片上的小男孩穿著加厚大衣,戴著黑紅格子的圍巾,寬眼皮和深邃的眉眼混血感十足,兩扇又長又濃密的眼睫在暖陽下特別明顯,皮膚白到跟油畫的色彩形成鮮明沖擊。
對著鏡頭咧開嘴笑著比剪刀手,可愛勁讓人忍不住想抱起就跑。
傅岑想著,等小崽崽長成大崽崽,再成長小少年,也一定會吸引很多女孩子
傅岑炫崽心爆棚,但崽崽露臉的他不會發到公眾平臺,想了想發在了大號的通訊圈,還一連發了很多組,恨不得跟所有人炫耀他家崽崽有多可愛。
沒想到第一個點贊的,居然是在好友列表里落灰的那位,常律師給他介紹的買家。
并且在下一秒,傅岑就收到對方的評論“你好,這幅畫愿意賣給我嗎,我愿意出高價購買。”
傅岑回復畫已經送人了,收到一個大哭的表情,隨后傅岑放下手機,跟沈思故一起抬著畫放進后備箱。
而就在傅岑將手機息屏那刻,又有一條條新消息接連冒出。
蔡秘書這幅畫你在哪買的
蔡秘書你現在在哪
蔡秘書回話。
同時還打來了好幾個未接來電,不過電話備注卻是沈梧風。原因正是蔡秘書被沈梧風逮住摸魚玩手機,他立刻頭腦風暴,說是在看夫人發的通訊圈,還將那副畫的照片拿給沈梧風看。
最開始沈梧風只是掃了一眼,這一眼直接愣住,拿過蔡秘書的手機在底下評論,沒收到回復便用自己的手機給傅岑打電話。
然而傅岑這社恐給手機開的靜音,能不能看到消息完全隨緣,看到消息會不會回也隨緣。
難得出來一次,沈思故不想就這么回去,拉著傅岑的手小聲問“傅岑粑粑,我們可以在外面玩一會兒再回家嗎”
傅岑瞧著崽崽一臉渴望,當然毫不猶豫地答應“可以呀,你想去哪玩”
他現在網上的粉絲已經有小幾千,檔期排到了很后面,如今穩定了下來,未來拿到ky男團賠付的違約金,就差不多可以脫離故事,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