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菜組的家長們都很會烤串,但是肉類組只有沈梧風會把控烤串的火候。
敵眾我寡,不利,不利
沈思故小聲跟傅岑密謀“要不窩悶偷偷給他悶使絆子。”
傅岑眼神示意,有什么詭計盡管說出來。
沈思故“把他悶的烤串全次光,醬紫他們就沒有烤串了”
“小聲”密謀被站得老遠的孟灝聽了個一清二楚,笑著朝他們喊“可不能這樣,勝之不武。”
被敵軍發現,計劃還沒實施就落空了。
孟灝倒還是招手讓傅岑和沈思故過去,將烤好的素菜烤串給他們解饞。
另一邊的沈梧風瞇了瞇眼,無聲的較量悄然打響。
沈梧風假意用扇子扇大火苗,實則讓肉香飄過去,傅岑聞到后,果然又循著味回去了。
沈梧風將一串魷魚須遞給他“幫我嘗嘗熟了沒”
“好。”傅岑咬下一根魷魚須,嚼著很是勁道,又還爆汁溢香,火候剛剛好。
“你每天打理這么大的公司,什么時候學做飯的啊”
像沈梧風這種身價的總裁,不應該從小配備著廚師,一雙手操弄市場,從沒沾過陽春水才對嘛。
沈梧風垂斂眼皮,翻動著烤架上的肉串“我曾經昏迷過三年,昏迷期間總是”
組織了下措辭,續道“總是有個人在我耳邊說,喜歡吃什么,那些東西有多好吃,我看他吃得香,便很好奇,美食真能讓人在泥沼般的生活里獲得快樂嗎。”
傅岑迷惑,昏迷期間怎么還能看到聽到呢。
不過他并沒有打斷,猜想沈梧風當時是處于植物人狀態。
“醒來了,我就開始學著自己弄,將他吃過的所有美食都學著做了。”
長達兩年腥風血雨的奪權,正是他學會的這些食物,讓他在黑暗的日子里,獲得了快樂。
見傅岑吃完魷魚須,沈梧風又將用錫紙包裹著烤好的豬中排遞給傅岑“小心燙。”
傅岑饞這大根排骨很久了,迫不及待地接過手,放在盤子里鼓著腮幫子吹涼。
還不忘八卦“然后呢,那個老是跟你說話的人是誰呀”
沈梧風定定看著傅岑,良久后撇過臉,喉結無聲滾動“我之后介紹你認識。”
現在他們之間感情還不穩固,他想晚些再跟傅岑解釋。
排骨不燙手了,傅岑從最中間開始啃,邊啃邊繼續八卦“那你覺得他吵嗎”
傅岑帶入下自己,如果他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一個人卻不斷得跟他說某某東西好好吃,傅岑感覺自己能被激出醫學奇跡來。
而沈梧風眼底盡是溫柔“他只喜歡在沒人的時候自言自語,所以還好。”
話題結束,傅岑也啃完了一整根排骨,他吃得玉白的臉頰上都是油漬,到處找紙時,沈梧風拿著一張濕巾紙遞了過來。
“謝、謝”傅岑伸手去接,沈梧風的手直接越過,親自給他擦干凈。
傅岑像是被點了定穴,一動不敢動。
擦完,沈梧風收回手解釋“沒有鏡子,你自己擦不干凈。”
傅岑頓時松了口氣,又快速說了聲“謝謝。”
也不敢再偷吃了,麻溜地跑去幫忙收拾餐桌。
烤肉組的家長們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敢打擾夫夫之間的氣氛,在場所有人,也只有沈梧風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給自己老婆開小灶。
畢竟這些食材都是人家帶來的。
“之前可沒聽說沈家家主對傅岑這么上心,還好沒當面得罪過傅岑。”
“瞧這對視時的眼神,哎喲黏糊得。”
“不是我說,他們感情這么好,之前怎么傳出那么離譜的謠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