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沒想到以前被他拿捏在手里,怎么欺負也不敢反抗的傅岑,如今搖身一變成了他的頂頭上司。
公司里其他人有小一半是原公司的員工,紛紛熱情地送傅岑手捧花和小禮物,門口拉了一張“歡迎新老板蒞臨”的橫幅,還炸了禮花筒。
傅岑著實被這股熱情嚇到了。
以前暗諷過他的人,現在恭維地幫傅岑接過手里捧不下的禮物。
以前在網上對他發過不好言論的人,現在一個勁地夸傅岑越亮好看,娛樂圈的男明星加起來都比不上。
更多人擠破頭也沒能擠到傅岑跟前。
說到底他們態度的轉變,無非是公司即將轉型,會吸納其他圈子里的專業人士,而原來的這些員工能留下來的位置并不多,自然得給傅岑留下個好印象,避免失業。
所有人擁簇著傅岑,到新裝修好的辦公區觀賞,一共三層樓,裝修是現代化的藝術感,李乾文屈著腰道“老板您有什么不滿意的直接說,我立刻整改。”
“沒、不滿的。”他實在好奇,“這個室內設計師挺優秀的,他叫什么啊”
后面跟著的人得了機會,幾乎搶著道“是沈總找的國際上頂級的設計師全程負責,沈總這段時間可操心了,得了空都會來這邊監督進度,就想早點重裝好帶您過來。”
傅岑顯得很是錯愕,他跟沈梧風的關系,根本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而沈梧風知道傅岑抗拒這種喧囂,全程只是無聲牽著他的手,沒有做多余解
釋,但有力的牽手,給了傅岑極大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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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樓獨屬于傅岑的辦公室,說是辦公室,其實也可以稱是專人畫室。
柜子里放著傅岑常用那幾個品牌的作畫工具,有吧臺沙發、洗浴室和清洗臺,各種姿勢的石膏雕塑擺在展柜上,中間放著畫架和高腳凳,全封落地窗外,是青藍色廣袤的天空,和貫穿金城的地標河流。
金城最標志性的建筑物亦是一覽無余,在這里作畫簡直是一件極為享受的事。
傅岑記得這家公司之前還沒這么高的樓層,這里的樓層越高越昂貴,沈梧風是專程將公司搬到高層的。
傅岑不知道該不該收下這家公司,他確實需要一家合作公司未來幫他辦畫展,以及塑造個人聲譽。
糾結到臨睡前,傅岑才總算想清楚,哄著崽崽先去睡覺,自己去敲響了沈梧風的臥房門。
等了一會兒,沈梧風才過來開門。
傅岑打好腹稿正打算開口,就看到沈梧風赤著腹肌結實的上半身,皮膚上還沾著水珠,應該是剛洗完澡,在用毛巾擦濕漉漉的頭發。
傅岑一瞬間卡殼了,血氣直沖腦門,忘記了自己要說啥。
沈梧風側過身,問道“要進來喝杯茶嗎”
傅岑被低沉的嗓音蠱惑得走了進去,局促地坐在小沙發上,接過白瓷杯喝了口涼茶。
沈梧風已經猜到傅岑會來找他,耐心等著傅岑主動開口。
昏淡的夜光燈下,傅岑卻走了神,沈梧風不得不提醒“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雕塑”傅岑猛地捂嘴,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沈梧風沒聽清,目光柔和,問道“你說什么”
傅岑抓緊沙發上的毯子,磕磕絆絆道“你可以當人體模特,這么好的身材,可惜了。”
沈梧風沒有猶豫“只要是你需要,我都可以。”
傅岑這次連耳根都紅了“還是別了吧。”
沈梧風追問“為何”
“因為因為、是,或者只搭一條巾布的那種,而且作品還會被展示出去。”
前一刻沈梧風還以為是一種另類的情趣,這一刻面對木楞腦傅岑專業性的發言,唯剩的只有沉默。
想到傅岑未來若是出名,他的人體作品被展覽到畫展上,被無數人路過觀賞
沈梧風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