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的傅岑沒這個意識,一直拿著聽筒,遲緩地等沈思故接電話。
沈梧風過來將聽筒放回去,耐心跟他道“沈思故已經睡了,他可以看錄下來的視頻。”
是的,小孩子看視頻就好了。
但傅岑想看煙花,時間就得往前挪,讓傅岑看完美美睡覺。
極其雙標。
傅岑長長地“哦”了聲,胡亂給自己擦頭發,急著擦完去看煙花,浴巾過大,擦著擦著他把自己的頭蒙浴巾里了,扒拉好一會兒也沒把頭露出來。
“沈梧風,你幫幫我,我的頭呢,我的頭找不著了。”
這會兒一點煙花的影子也瞧不見,傅岑很是著急,沈梧風好笑地按住他亂舞的手,將搭在頭上的浴巾往上撩起。
當對上傅岑視線的那刻,一股異樣直擊靈魂。
煙花盛大,絢爛的光影下,傅岑坐在沙發上,沈梧風彎腰撩起他頭頂的浴巾,如撩起結婚的紅蓋頭。
沈梧風想要不顧一切地親吻他。
傅岑醉兮兮地笑“像是在結婚誒,可是結婚怎么沒拜天地。”
他站起身,腰間一痛嘶了口氣,仍非得拉著沈梧風過家家似地跪地,要拜天地。
明明不該由著醉酒的人胡來,醉意驅動下的行為并不作數,可鬼使神差的,沈梧風沒有反抗,任由傅岑扯著他跪地,傅岑趴在地上磕頭,沈梧風怕他沒個輕重,用手掌墊了下他的額頭。
傅岑趴著催促他“你也磕。”
沈梧風于是低下頭,但還沒等他俯下身去,傅岑身體一歪,蜷縮著睡著了。
明明滅滅的光影落在傅岑身上,恬靜的睡顏讓人不忍心去吵到他。
沈梧風抱起傅岑,才發覺傅岑的手一直抓著他的衣擺,應該是非要他拜天地時就拽著沒松手。
將人抱回床上蓋上被子,沈梧風克制地將吻輕落在傅岑額間,這一刻,煙花知道他的愛意。
狗仔蹲守到沈梧風帶著人離開晚宴,直到煙花秀也沒再出現,他翻看照相機里的照片,覺得差不多夠了。
點開蔡秘書的聊天通訊,狗仔語氣狂妄地發送不想傅岑跟沈梧風隱婚的消息曝光,就打兩百萬過來。
這個狗仔跟傅岑的淵源還得追溯到雪地蹲守,當初他不敢爆傅岑是跟沈梧風隱婚的,但現在,經歷傅岑大伯一家的事,他們工作室的信譽直線下滑,在業內沒了信用,現在已經面臨倒閉了。
干脆就決定最后大賺一筆。
狗仔好不容易才給蹲到這個機會,為了混進宴會,前后謀劃了半個多月。
從哪跌倒就要從哪站起來
蔡秘書看到這條消息時想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正愁怎么低調得給老板秀一秀,又不顯得太過人為。
姓蔡但不菜的金牌秘書發吧,發完記得通知我一聲。
給你買個熱搜。
狗仔不可置信地看著收到的消息,將幾個勁爆的視頻發出去,噼里啪啦打字回復確定
你應該知道傅岑如今的關注度很高,一旦曝光他倆的關系,傅岑出現任何黑料,會直接影響到耀星的股價,損失可不止我說的兩百萬。
蔡秘書想到傅岑一心只在畫畫上,對外界懵懂的性格,心道要他出現黑料還挺難的。
氣得狗仔連夜將一手消息賣給運營公司,就是沒有賣給當事人拿的錢多。
看傅岑睡熟后,沈梧風離開房間,費多瑞斯莊園的負責人戰戰兢兢等在門外,自知此事失誤重大,率先致歉“很抱歉因為我方管理上的倏忽,發生這種意外”
沈梧風冷眸一掃負責人“給結果。”
抱歉的話被迫中止,負責人快速調整話題“給屏幕操控器動手腳,和將針孔攝像頭偷藏在推車上的人已經抓住了,需要聯系警方嗎”
沈梧風“先弄清楚是誰指使的。”
負責人露出慚愧的神色“問了,他怎么也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