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梧風眼中的不開心盡散,重新溢出笑。
“你喜歡的話,我每天都做給你吃。”
傅岑愣了下,或許是生病的人多少比平常敏感,他嘟囔著道“你每天那么忙,也沒時間弄這些。”
沈梧風斬釘截鐵“再忙也能為你空出時間。”
窗外淅瀝的雨聲將傅岑驟然加重的心跳聲掩蓋,他撇過頭,但耳根的紅意卻又暴露無遺。
傅岑擔心自己的病氣會傳染給沈思故,并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想讓王姨再整理一間客房出來。
王姨瞅著沈梧風的臉色,努力為先生創造機會“太不巧了,昨天才把棉被什么的都拿去清洗,剩下幾床干凈的剛剛也鋪了醫生助理們的客房。”
傅岑“那我去沈思故的臥房湊合一下。”
他不能把沈思故吵醒讓他回自己房里睡,小崽崽可不會管會不會過上病氣,一黏上就撕不開。
沈梧風適時道“兒童床
太小了,你到我房間睡吧。”
傅岑條件反射下要拒絕,王姨及時插嘴“是啊,先生的床很大的,睡四五個都綽綽有余,畢竟是夫妻倆,哪用這么見外。”
這番話把傅岑的說辭堵了回去,見沈梧風打開門自然地走了進去,只好跟在后面進了先生房。
“我、我先去洗澡。”傅岑沖進浴室,才發現自己忘記拿睡衣了,但他的睡衣在自己房里,萬一進去吵醒沈思故就走不掉了。
沈梧風將自己干凈的睡衣拿給他“穿我的吧。”
用著沈梧風的浴室、穿沈梧風的睡衣,還要睡沈梧風的床,傅岑整個人都像煮熟的鴨子,不清楚是發燒熱紅的臉,還是窘迫得滿臉通紅。
洗完澡,他很不自然地縮在床的最邊沿,心里默念著快睡覺,睡著了就好了。
沈梧風坐在桌前仍在處理工作,見傅岑要睡了,把燈關了,只留了一盞臺燈照亮書桌一方。
傅岑閉上眼,這次卻久久也睡不著。
不知過了多久,床邊一重,沈梧風周身冰冷的木質香氣息籠罩至傅岑,傅岑察覺到溫熱的身體靠了過來,渾身一僵。
“睡中間來,小心滾下去。”
沈梧風有力的臂彎攬住傅岑腰身,不容抗拒地將他往自己這邊轉了過來,傅岑直接被帶進了他的懷抱里。
傅岑一動不敢動,努力裝作已經睡著。
頭頂響起輕輕的悶笑,這一刻沈梧風像是黑夜里蠱惑人的妖精,兩只手緊緊圈住他,嘴唇似有若無擦過傅岑臉頰,將頭埋進他的頸窩。
明明四五人都能容納下的床,睡得比單人床還擁擠。
傅岑只當沈梧風應該是將他當成大型玩偶了,就像沈思故一樣,喜歡抱著玩偶睡覺,要不就抱著他睡。
畢竟是父子倆,沈梧風有這個習慣也能理解。
可沈梧風卻沒把他當大型玩偶的自覺,手掌在傅岑腰間游移,似在煽風點火。
傅岑頭皮發麻,再顧不上裝睡,抬手將沈梧風支開,低啞地喊了句“熱。”
沈梧風收回手牽住傅岑“好,不鬧你了。”
傅岑松了口氣,閉上眼調整呼吸,試圖讓自己快速睡著,結果窗外驟然響起震耳的驚雷聲,將他嚇了一大跳,從驚懼里回神,他已經八爪魚似地纏在了沈梧風身上。
呃
傅岑尷尬收手收腿,往后挪時,沈梧風抱住了他,收緊手臂“別動,是我怕打雷,要你抱著才能睡著。”
總裁冷調的聲音似在撒嬌,跟平日里禁欲冰冷的形象沖撞出強烈的反差感。
悶雷聲接連響起,傅岑臉頰緋紅,卻沒再后縮,甚至真當沈梧風怕打雷,天真地伸手拍了拍他后背安撫。
沈梧風將下頜抵在傅岑頭頂蹭了蹭,嘴角露出得逞的淺笑。
另一個臥房里,沈思故趴在床上捂著耳朵,心想爸爸怎么還沒回來,他嘟囔著“兩個小時了,爸爸應該輸完液了吧。”
空蕩蕩的房間里,小舊崽數著時間,獨守寂寞。
實在撐不住,沈思故爬下床去找傅岑,卻看到傅岑輸液的房間也沒人,問了值夜的傭人,才知道爸爸去父親房間睡了。
氣得小崽崽跺了跺小胖腿。
可惡
父親居然跟他搶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