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沈思故說什么也不肯離開傅岑半步。
傅岑碗里的米粥要給他吹吹,傅岑看電視也要把毯子搭在爸爸身上,就連傅岑要喝水,他立刻捯飭著小短腿去倒,自己嘗一小口水溫合適,才端給爸爸喝。
起初傅岑感動極了,淚眼汪汪道“我家崽長大了。”
直到沈思故爬到傅岑背靠的沙發后,要給傅岑扎辮子。
傅岑開始懷疑,將小崽崽逮到懷里禁錮住“你在把我當生病的崽崽,玩過家家的游戲嗎”
沈思故的視線左飄右移“才莫有。”
“好了,坐好”傅岑將沈思故按到旁邊,不讓他在亂動了。
但沒一會兒,沈思故又開始動彈,碰碰傅岑額頭,學著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將手指搭在傅岑手腕內側上,小臉嚴肅地沉吟。
“嗯粑粑還需要吃幾天藥,才能好全。”
看得傅岑忍俊不禁,稱呼小崽崽為“沈小神醫”。
沈思故嘟著嘴“為什么叫小神醫。”
“因為。”傅岑瞥了眼隔著一架置物柜在旁邊工作的沈梧風,“你父親是大神醫,所以你是小神醫。”
沈思故睜大眼“父親也會治病嗎”
傅岑又開始滿嘴跑火車了,壓低聲音跟沈思故咬耳朵“是啊,這是一個秘密,你別說出去哦,你父親可是神農在世,沒有病是他治不好的。”
沈思故“哇”
傅岑繼續“別人眼里的絕癥在你父親眼里,頂多算個疑難雜癥。”
“所以粑粑昨天,素在父親房間里,治病嗎”
“呃”
小崽崽的話讓傅岑不可避免又想起了昨晚,耳朵紅了起來“是的。”
沈思故伸出小手去摸傅岑的臉“可素粑粑,你臉好紅,你又發燒了”
“沒有”傅岑慌忙去捂沈思故的嘴,這話可不興說得這么大聲。
然而他們的對話早就被沈梧風一字不漏聽了去,沈梧風嘴角溢著笑,一份到處是漏洞的文件都沒引起他的火氣,而是輕飄飄地打回去讓重改。
最近這段時間,耀星上上下下都感受到了什么叫“如沐春風”。
不僅不用再加班,還有各種福利,上級也不再像吃了炮一樣動不動就大發雷霆,這一切都要歸功于傅岑,可謂是當世菩薩,降住了沈梧風這尊煞神。
沈梧風處理完工作,起身準備去安排沈思故去睡覺,一出去就聽見沈思故拉著傅岑的手道“粑粑,父親他不行,治不好泥,今晚陪窩睡叭。”
說誰不行
沈梧風瞇了瞇眼,開口道“你應該回自己的房間睡。”
沈思故發現背后說人壞話被發現,縮到傅岑身后狐假虎威“粑粑也想跟窩睡,才不素窩非要纏著粑粑捏。”
“嗯嗯嗯。”傅岑抱起掛在他身上當樹袋熊的小崽崽,不敢直視沈梧風的視線
,快速說了句,“我帶他去睡覺。”
為了跟他一起睡,生物鐘九點的小崽崽,磨蹭到了十點半。
沈梧風點頭同意,看似并沒多大反應。
傅岑松了口氣,帶崽去洗澡漱口,沈思故終于如愿以償,奪回了跟爸爸一起睡覺的資格,帶著一身奶香鉆進爸爸懷里。
小崽崽發出桀桀笑聲,爸爸終究還是屬于他的。
傅岑捂住沈思故發出怪笑的嘴“快睡覺。”
另一個房間里,沈梧風躺在殘留傅岑氣息的大床上,旁邊空落落的,但他并沒有就此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