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是爸爸來找他了。
“吃水果,傅岑讓你記得休息。”沈梧風完成傅岑交代的任務,轉身去了樓下,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姨只道傅岑哭了幾分鐘,并不知曉緣由。
沈梧風擰起眉,站在門邊看傅岑乖乖配合醫生檢查,等私人醫生檢查完,說沒啥問題,沈梧風才進去,坐在旁邊目光沉沉地看著傅岑。
傅岑被他盯著發慌“怎、怎么了”
“為什么哭,誰欺負你了”
那語氣就仿佛傅岑一旦說出一個名字,那人就見不了明天的太陽。
傅岑忙搖頭“我沒、沒哭。”
“我聽王姨說了。”
傅岑反應過來,沈梧風就是因這
事提前回來的,
頓時目光閃爍起來,
在沈梧風逼視的目光下,結結巴巴道“就是、就是看了個很、很虐的視頻,沒什么啦。”
然而沈梧風太了解他,一眼就能分辨出傅岑說的真話假話,傅岑很不會撒謊。
傅岑不想多說,沈梧風便沒再多問,骨節分明都的手指陷進傅岑蓬松的頭發里揉了揉“今天是不是還沒睡午覺,你先睡一會兒,等會吃飯叫你。”
“好。”傅岑臉龐紅彤彤的,看著像熟透的蘋果,讓人想咬一口。
沈梧風克制住自己,帶上門出去了。
晚上吃飯時,將自己關在屋里一下午的小崽崽,終于拿著他的成果自信驕傲地走了出來。
傅岑剛睡醒,盤腿坐在沙發上用吸管喝著鮮果粒,瞅了眼昂首挺胸的小崽崽,滿腦門的問號。
沈思故“粑粑,窩也給你寫泥寫了首詩。”
滿臉都寫著快讓我念。
傅岑看了眼周圍陸續在上菜的傭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什么詩”
沈思故咳嗽兩聲,大聲念誦“我的爸爸,他像油燜大蝦,越燜越香,外酥里嫩”
沈思故吸溜了下口水,傅岑差點被鮮果粒嗆到。
傭人們集體控制嘴角,努力不發出笑聲。
“我想我的爸爸也像油燜大蝦,在我面前他非常堅強,為我抵擋風雨,剝去蝦殼,內里他也是個小孩,也要去上學。”
傅岑不好意思起來。
沈思故偷看了眼手稿,繼續大聲道“我每天都想快點長大,大到可以抱住爸爸,也給爸爸撐起一片晴空,爸爸就不用再穿,那身堅硬的蝦殼了。”
傅岑眼里閃起淚光,姓沈的一大一小,今天是非要把他弄哭嗎。
沈思故撲到傅岑懷里,黏糊糊地說“粑粑,窩給你寫的詩可以嗎”
“非常可以”但下次別寫了。
“那跟父親的比,誰更吼呀”
傅岑“”
摸了摸鼻子,小聲道“都很好。”
沈思故從傅岑懷里抬起頭,搖著他非要比個高低“只能選一個”
“那就選崽崽,故故的詩是最好的”傅岑說出這輩子最大的違心話。
沈思故呲起個大牙,重新露出不值錢的笑容,等小崽崽被王姨拉著去洗手,沈梧風放下手里的報紙,幽幽盯著傅岑看。
傅岑“滿分十分,崽崽有五分的憐愛分。”
沈梧風矜持地勾了下嘴角,在沈思故回來前,如紳士般禮貌地詢問“我可以親你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