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想起自己經常去師父家蹭飯,還沒請過師父來家里,問道“我可以邀請師父來吃晚飯嗎”
沈梧風道“當然。”
說完進了廚房開始準備晚餐,傅岑狐疑地瞅著沈梧風,給師父打完電話后,跟著進到廚房,盯著沈梧風的臉問“你為什么這么開心”
雕塑臉上這會兒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特別反常。
沈梧風正清洗著西紅柿,洗干凈一個最紅最圓的,遞給傅岑“因為你愿意邀請別人來做客。”
傅岑不懂這跟讓沈梧風開心有什么聯系,他咬了一口西紅柿,酸酸甜甜,決定也留一個等崽崽等會起來吃。
沈梧風沒說完的話是,你愿意邀請別人來做客,說明你將這里真正視為自己的家了。
仿佛一只小蝸牛探出的觸角。
他看著傅岑溜達出去,坐在起居室看電視,眉宇間的暖意更深。
向文博帶著學徒一起來的,學徒為了上次花盆的事,一直十分愧疚,想找個機會跟師哥和師哥夫好好道個歉,向文博接到傅岑電話后,就給了他個機會,一起過來。
學徒一直知道師哥家很有錢,但當進到莊園內,看到歐式城堡似的大別墅,以及直接可以賽馬的大草坪時,還是狠狠震驚了一把。
這樣的人家,但凡給安他一個故意傷害罪,都能把他告到牢底坐穿。
學徒越發惶恐,受到王姨熱情招待,領他們進入別墅時,更是窘迫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他覺得自己曾經簡直太敢了,居然真敢生出傷害師哥的念頭。
傅岑聽到動靜,從沙發后面抬起頭,看到向老的那一刻,手忙腳亂地將一桌的零食往茶幾下的小箱子里藏。
向老道“我都看到了,別藏了。”
傅岑背著手站起身,給向老讓位置,向文博隨便找了處位置坐下,目光瞥向學徒,學徒醞釀了下情緒,正要開口,傅岑已經拉過靠枕捂住腦袋了。
這個架勢,雖然學徒還沒說什么,但傅岑已經感覺到尷尬了。
學徒緊張得咽了咽口水,說道“對不起師哥,當時花盆是我故意放在二樓欄桿上,想要讓你手傷無法參加總決賽,你罵我打我吧,對不起,除了說對不起我好像沒有別的辦法表達歉意。”
他幾乎將頭垂到胸口,聲音幾度哽咽“明明你對我那么好,我還對你起壞心,我簡直太不是人了”
“好、好了。”傅岑拉下靠枕露出一雙求饒的眼睛,“別說了,我沒怪過你,你當時也有自己的難處。”
而且也多虧了學徒,才讓他知道原來沈梧風瞞著病癥不告訴他。
學徒咬著嘴唇,深深抽了口氣“謝謝你,師哥。”
在他眼里,師哥是這世界上頂好的人。
向文博咳嗽一聲,示意學徒坐下,學徒卻不敢坐,只敢用屁股挨著沙發的邊緣,手腳拘束得不知擱哪兒。
傅岑看出學徒的拘謹,將藏在茶幾下的零食箱拿出來,把自己愛吃的零食全都捧學徒懷里,溫聲說道“別客氣,幫我解決下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