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差不多就是昏迷前那段時間惹出來的。
時間線沒有問題的情況下,沈家人雖抱著懷疑的態度,但還是將沈思故認了回來,畢竟這孩子年紀太小完全構不成威脅,與其讓他流落在外,沈梧風死后繼承沈梧風的財產,還不如把控在自己手里。
沈勛昌不是沒讓人做過親子鑒定,不過所有明里暗里的鑒定書,都被蔡秘書安排人更改了鑒定結果。
沈勛昌估計到死也想不到,從那個時候,他最重視的盛榮醫療,就已經安插進了沈梧風的人。
等沈梧風蘇醒時,從蔡秘書那里了解完情況,就將已經被養到兩歲大的小孩接回了自己的私宅。
但這孩子明顯很怕他,與他不熟絡,還經常看到他就嗷嗷大哭,沈梧風無奈下安排了一眾傭人照顧小孩,自己則搬去了公寓常住。
“事情就是這樣的。”
在傅岑翻看親子鑒定書的過程中,沈梧風將來龍去脈交代清楚,并說道“我未來不可能有孩子,沈思故是爺爺的后代,沈家未來也能后繼有人。”
傅岑現在煩惱的是,要不要告訴沈思故他的身世。
他內心是抗拒讓沈思故知道自己并非沈梧風的親生孩子,雖然沈思故確實跟沈梧風并不親厚,但傅岑還是注意到,沈思故經常會悄悄留意沈梧風。
在沈思故的認知里,沈梧風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如果知道自己并非親生的,小崽崽肯定會非常沒有安全感。
“那就繼續保持現狀吧。”傅岑做下決定,他想等沈思故再大一些,再告訴他實情,而不是讓五歲的崽崽,就被迫接受這種事。
這幾天沈思故發現,無論他想要什么玩具,爸爸都會給他買,還特別寵他,會停下畫畫陪他玩一會兒。
沈思故頓時蹭鼻子上臉,又開始吵著要出門玩。
倒是讓傅岑想起要去將父母的手冊整理出來,給沈梧風加大籌碼,問了沈思故也愿意去小別墅那邊玩,就帶著他出門了。
在醫院呆了五天,舒記笙出院了。
如今他們在國內已經人人喊打
,舒父只能給一家人買好出國的票,打算以后在國外發展。
然而舒記笙很是不甘心,他細數自己走到如今這一步,全都是因為傅岑,他本不應該是這樣的下場,一切都是因為傅岑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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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當天,他就打車直奔沈家老宅,被拒之門外后,依舊站在大門外等著。
直到在外浪了一夜的沈錦程大清早開著車回來,舒記笙立馬上前攔住,車子卻根本沒有停下的架勢,舒記笙閉上眼死死咬著牙,在最后車頭即將撞上他時,沈錦程這才慢悠悠踩了腳剎。
舒記笙狂跳的心臟落下,走過去拍了拍車窗,沈錦程降下車窗挑眉道“怎么,又惹了收拾不了的爛攤子了”
舒記笙開門見山道“耀星要起訴我,你得幫我。”
沈錦程揉了揉額角,笑道“怎么幫,沈梧風定是收集好了證據,才決定起訴你,我還能把你曾經做過的那些事都擺平不成”
“沈家有這個能力。”
“但憑什么”
因為病情加重,舒記笙的手和腳都抖個不停,他咬了咬牙“憑這么多年來,靠我賣畫給你們洗干凈非法收入,別以為我不知道,盛榮早已經找不到志愿者,你們的志愿者都是通過非法途徑買來的實驗品”
沈錦程臉上笑意不減“你在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這是交易,只要你幫我擺平這件事,送我去國外,我依舊能在國外給你帶來價值。”
沈錦程的手指慢條斯理摩挲著方向盤,狀似考慮了片刻后,才道“我只看近處能得到的利益。”
舒記笙眸子一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