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收到穆秋寶發來的消息時,正給小崽崽洗香香完,抱著崽挑選睡前動畫電影。
對話框里,穆秋寶正在試圖游說其實就是大家想給你慶祝下,時間就定在畫展結束當天,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見傅岑遲遲沒回復,穆秋寶又退了一步就算來不了,接個連麥也可以。
傅岑倒不是不愿意,而是辦這種活動,是不是很破費你們花了多少錢,我轉給你們。
穆秋寶一愣,沒想到傅岑擔憂的是這事,連忙道沒有沒有
其實粉絲通過營銷正主,也是可以賺到錢的,而這些錢又會用于給正主宣傳,以及支持活動,但穆秋寶知道傅岑不了解粉圈文化,費了一會兒功夫才解釋清楚。
于是這事就算定了下來,傅岑放下手機提前開始忐忑,又要見很多人
小崽崽在爸爸懷里仰起頭,問道“粑粑不想去嗎”
剛剛傅岑跟穆秋寶聊天,沈思故也看到了,坐在旁邊給果汁里加適量冰塊的沈梧風聽到,無聲看了傅岑一看。
傅岑搖了搖頭道“就是覺得人太多。”
沈思故立刻爬起來,做了個奧特曼出擊的動作“粑粑別怕,窩會保護粑粑的”
傅岑展開笑容,心里的焦慮還真一掃而空了。
梵夢杯的總決賽結束后,隨之而來各種邀請,什么參加古畫拍賣會、畫技研討會、各種交際聚餐之類的,都被傅岑推掉了。
三個多月前,梭月娛樂的工作人員推掉傅岑影視邀約的時候,還只是以為老板是不想再進入娛樂圈,沒想到連美術界的邀約傅岑也照拒不誤。
這才摸清老板的性格,是真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跑。
于是不必要的活動也都替他拒絕了。
被購入這么久來,梭月娛樂總算開始發揮起作用,畫展的進程推動得十分順利,只需要傅岑將需要展覽的畫作準備好,其他的一切都不需要費心。
于是當畫展到來的這天,傅岑都有種自己仿佛不是主辦人的不真實感。
一大早,他給小崽崽穿上t恤牛仔褲,然而沈思故不想穿牛仔褲,摟著傅岑的脖子撒嬌“粑粑,熱。”
傅岑故意問“要不穿裙子”
沈思故思考了下,穿裙子應該很涼快,但酷酷的崽又不能接受穿著裙子去外面玩,糾結地問爸爸“有沒有男孩子能穿的裙子”
傅岑冷漠戳破小崽崽的幻想“當然沒有。”
男孩子穿的裙子只有古裝那種,但是古裝穿著更熱。
在堆積如山的衣柜里找了找,傅岑找出一條闊腿踩腳褲,問崽“這個呢”
“粑粑也要跟窩穿一樣的款式。”
“好。”
傅岑和小崽崽換上了一樣顏色的t恤和闊腿踩腳褲,傅岑又跑去先生房,扒在門框邊跟沈梧風道“等會我們一起去畫展。”
沈梧風立即道“好。”
“那”傅岑往他身上的四件套瞅去,小崽崽的頭在傅岑下面冒了出來,也往父親身上穿的西裝瞅。
沈梧風打開自己的衣柜,一掃,掛著的都是清一色的西裝和大衣、襯衫。
不是黑就是白。
傅岑和沈思故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
老板好可憐。
父親好可憐。
不過再難難不倒審美很好的小畫家傅岑,傅岑眼睛亮晶晶的問“我給你搭配”
沈梧風看他時眸底柔和“好。”
當即傅岑躍躍欲試,十分珍惜這次給“行走的雕塑”搞穿搭的機會,在衣柜里挑挑揀揀了很久,小崽崽都開始急了“粑粑,畫展要開始了。”
拖延癥發作的傅岑“晚點去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