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梧風應下。
傅岑閉上眼,過了會兒重新睜開,發現沈梧風還沒走,坐在床邊含笑看著自己,臉蹭地紅了,結結巴巴道“你不是有事嗎”
“嗯。”沈梧風聲音格外溫柔,“等你睡著,我再走。”
傅岑蓋在毯子下的手揪了揪衣服,被沈梧風看得不好意思,側過身重新閉上了眼。
因為確實沒睡好的緣故,傅岑頂著沈梧風的視線,依舊慢慢有了睡意,隱約感覺到有人親了下他臉龐,隨后床邊一輕,屋內徹底沒了聲音,傅岑也沉沉睡了過去。
出了房間,黑衣保鏢等在外面,正要說話,沈梧風豎起一根手指,將門關上后,才道“他交代了”
“他說要親自跟你說。”
沈梧風像是早有預料,整理了下衣領,在保鏢護送下坐上車子,黑亮低調的豪車行駛在海邊的公路上,二十分鐘后停在了一間廢棄倉庫前。
保鏢率先下車,打開車門,沈梧風邁步走進倉庫內。
陽光透過破舊的玻璃窗勉強照亮里面的格局,纖塵在光下飛舞,沈錦程坐在最中間的椅子上,手腳并未受縛,但周圍有好幾個大漢盯著,他也沒能耐逃跑。
聽到有人進來,被折騰得一整晚沒睡的沈錦程抬起頭,疲憊地撩開眼皮,映入眼簾的首先是那雙干凈黑亮的皮鞋。
順著筆直的長褲往上看去,入目沈梧風那張一如既往冷漠的臉,沈錦程驀地笑了下“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畢竟你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惜命的人。”
他們錯就錯在,認為沈梧風死了,就能兵不血刃拿到沈家的繼承權,卻沒想到沈梧風一直沒放棄,暗中蟄伏了這么久。
魁梧大漢恭敬地拿來椅子,沈梧風坐在沈錦程對面,看著他如今這副憔悴的模樣,神色沒有任何波動“現在不一樣了。”
沈錦程問“是因為傅岑嗎”
沈梧風沒回答他,因為答應足夠明顯。
“哈哈。”沈錦程再次笑了起來,翹起二郎腿晃了晃,“你既然猜到我這里有治療你頭痛癥的方法,我也就不多廢話了。”
他笑聲一停,身體前傾看向沈梧風,臉色沉了下來“我要二十億,方子給你,送我出國,并且那些被抓走的雇傭兵,也幫我解決了。”
沈梧風冷眼與他對視“你沒資格跟我談判。”
沈錦程皺起眉“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早在半個月前,我的主治醫師就已經通過警局尋到的研究計劃,分析出了治療方案,并且至今已有成效。”
包括直到沈勛昌被抓,還被困在秘密研究所的那些人,也都在沈梧風的安排下,到他名下的私人醫院接受免費救治。
“所以,我根本不需要用二十億來換一個沒用的東西。”
沈梧風從兜里拿出錄音筆“這才是有價值的東西。”
沈錦程臉色一變“你
”
“知情不報,視為幫兇,加上雇兇殺人,敲詐勒索,我相信已經足夠你下半輩子在牢獄里度過了。”
沈錦程再沒了最開始的囂張,服軟下來“哥,你就非要這樣對付我嗎”
沈梧風沒理他,站起身彈了彈衣服,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他轉身離開,沒有理會沈錦程在他身后大吼,沈錦程抓著椅子想要砸過去,直接被強有力的大漢提前一拳打在地上,好半天也沒能爬起來。
倉庫的大門再次關上,沒多久就響起警笛聲,將沈錦程押送回國接受審判。
回到酒店時,傅岑和沈思故正窩在床上拿著平板看電影,落地窗外海鴿飛動,是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
沈梧風提著早餐放在桌上,推開臥室門道“餓了嗎,來吃早餐。”
桌上放著三份腸粉,還是熱騰騰的,傅岑下床時有些艱難,小崽崽扭頭看爸爸“粑粑腳還痛嗎”
剛剛他倆醒來后去洗漱,沈思故就發現爸爸走路很奇怪,問就是腳痛,沈思故要打電話給前臺叫醫生,被傅岑制止了,說等會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