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持續疑惑“啊”
看到坐在椅子上噙著淚光的小崽崽,女警已經沒了耐心“請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不僅會給小孩子造成心理陰影,還會增加我們的工作量。”
傅岑撓了撓頭“不是,我真的不認識這個孩子,是在路邊遇上的。”
女警問“你的身份證號是”
傅岑利落地報了自己的身份證號。
女警將電腦轉過來,對向傅岑“你看看,這上面沈思故爸爸的身份證號碼是不是跟你一個不差”
傅岑視線看去,如遭雷殛。
怎會如此
如果不是他并不近視,甚至想要去扶一扶并不存在的眼鏡,好讓自己看清楚些。
女警在一張白紙上刷刷刷寫下什么,隨后撕下遞給傅岑,說道“這是小朋友另一位家長的聯系電話,或許你有什么疑問可以打這個電話詢問清楚。”
在系統里,傅岑確確實實屬于沈思故法律意義上的爸爸,具有撫養權,所以接下來不再是走失兒童的問題,而是他們自己家庭內部矛盾。
這就不歸警察局管了。
能做的只有調解。
傅岑握著那張紙條,牽著小崽崽的手離開了警察局。
他站在路邊陷入了沉思中。
目前已知,沈思故是書里的人物,而書里沈思故的惡毒后爸跟自己同名同姓,或許存在自己跟那位惡毒后爸身份證號也相同的情況。
其次,這個世界應該并不是書里的世界,而是他原本生活的世界,那么沈思故是從書里穿到了現實世界中
也不對,要是這樣的話,為什么警察局的系統里還能查到沈思故的個人信息
傅岑抓了抓頭發。
他實在沒有那個腦子,去想這
么復雜的問題。
“粑粑”沈思故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傅岑衣角,看他的目光很是擔憂,“粑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
傅岑欲哭無淚,崽啊,最大的困難就是你呀
他的“拉薩”計劃,因為憑空出現的崽,還沒開始就夭折在了。
看了眼手里的紙條,上面寫著一串電話號碼,但傅岑沒勇氣撥打。
他已經很久沒跟陌生人通過電話了,就連一些客服電話打進他的手機,他都會嚇一跳趕緊掛掉,主動給人打電話這種事,只有報警的時候干過。
糾結了許久,在外面站得有些冷,加上傅岑還拉著行李箱,干脆就近找了個舒服的酒店先住下。
不過小半日時間,這位小朋友看上去,已經完全熟悉了跟傅岑相處的狀態,很自然地從酒店房間的柜子里,找出一次性拖鞋、浴巾之類的,給自己換上后,對傅岑道“粑粑窩先去洗澡啦,等會一起看彩虹戰士好不好”
之前他就跟爸爸約好了,一起看彩虹戰士,結果爸爸突然不見了。
想到這里,沈思故再次露出難過的表情,傅岑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關切地詢問了句“你自己一個人可以洗澡嗎”
“闊以噠”
沈思故害怕傅岑嫌他麻煩丟掉他,立即開始推銷自己“窩會寄幾洗澡,寄幾刷牙洗臉,寄幾吃飯,窩吃得也不多,很好養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