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梧風面不改色道“你之前一直跟我睡的。”
傅岑臉騰得爆紅。
恰好做完作業的沈思故過來,一聽這話立刻道“才不是呢,粑粑一直跟窩睡的”
父子倆眼神對上,火花四濺。
沈梧風有條不紊地開口“但從海島回來,我們已經分床睡,之后三個月你便要求了要分房睡,如今傅岑確實是同我住一間房。”
沈思故不管,他拉
住傅岑的手往自己身邊扯“粑粑別信父親”
傅岑一個頭兩個大,最后他一言敲定我睡客房。
客房被王姨收拾出來,王姨心疼地看向傅岑,叮囑“夫人要是有什么需求,只管叫我,今夜我在下面值班。”
“好。”傅岑很不自在地應下。
等王姨出去,關上門傅岑才終于能清凈些了,將自己的行李箱放在房間角落,洗漱完躺在床上,卻遲遲睡不著。
睜開眼睛回顧這兩天發生的事,依舊感覺很不真實。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以及小崽崽小聲的“粑粑,泥碎了嘛”
傅岑閉上眼,不想面對。
外面的人沒得到回應,慢慢將房門推開,小崽崽鬼鬼祟祟進來,抱著自己的奧特曼玩偶,輕手輕腳爬上傅岑的床,躺在了旁邊。
傅岑“”
他努力裝睡,盡量不讓小崽崽察覺到他并沒睡著,不然又得被拉著說好多話。
隔了一會兒,房門再度被推開,剛洗完澡的沈梧風穿著睡衣,很自然地走到床邊,當對上小崽崽明亮的眸子時,兩人誰也沒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沈梧風躺在了傅岑另一邊。
傅岑“”
主臥不香嗎,都來睡客房。
兩個人躺在旁邊,傅岑更睡不著了,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就這樣躺得板板正正,雙手置在胸前,睡容很“安詳”
什么時候睡著的已經不清楚了,第二天醒來旁邊只剩下一只睡得四腳朝天的崽,傅岑無聲松了口氣,剛要起身,腦海里突然一陣刺痛,仿佛在連接某個信號般,耳鳴中出現滋啦的聲音。
同時腦海里浮現出無數零零碎碎的片段,不過就像一場濃煙,沈思故揉著眼睛喊他時,如風般被吹散了。
“粑粑泥不舒服嗎”
“沒、沒事。”傅岑晃了晃腦袋,順帶理了下崽睡得亂糟糟的頭發。
洗漱完下樓吃早餐,傅岑再看周圍的環境,熟悉感越來越強。
今天沈梧風沒去公司,一大早起來處理完工作后,就一直陪在傅岑身邊,時不時說一兩句話企圖勾起傅岑的回憶。
再有兩天就是他為傅岑準備的婚禮了,如果傅岑想不起來,這場婚禮只能作罷了。
沈思故也很憂愁,原本他準備好當花童的。
傅岑敏銳地察覺到兩人情緒不對,問了沈思故才知道,原來婚禮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并且連賓客也都邀請了。
沈家這么大一個家族,突然生變必然會成為上流社會很長一段時間來,津津樂道的話題。
傅岑糾結了又糾結,最后說道“婚禮舉辦在協議期內,我、我可以扮演下。”
他說完又有些自卑地表示“如果你想要的不是現在這個失去記憶的我,借此取消了也挺好的。”
沈梧風神色堅定“我愛的始終是你這個人,在你沒有恢復記憶時,我也不會強
求你跟我舉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