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蘇渝和孟凡他們在老城附近匯合。
蘇渝“我之前在里面住過一段時間,養老院是11點守衛換班,鬼屋是凌晨兩點下班。但是現在我不能確定有沒有改變。”
孟凡說“沒事,一切交給我。”
他是這群人里身手最敏捷的,的確只能靠他了。更何況,他之前就囤了很多軍事用品,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一人分配一把短刀和手木倉。
雖然可能排不上用場,但有武器在身,好歹也能安心一點,這畢竟是個組織,不能因為其中大部分是老人就放松警惕,忽略他們的力量。
養老院門口是一排藤蔓扭曲纏繞的大樹,枝條于夜色中無聲搖擺。
院門有兩階臺階,大門破舊不堪,漆身掉了很多,露出被氧化的鐵銹,里面的一棟棟矮樓都懸著棕色帷幔,空曠且陰森。
白日里這里會坐滿老人,一排排的挨著坐,每當有人路過時,就用他們骨瘦如柴的眼睛齊刷刷看過去。
孟凡走在前方,用望遠鏡觀察到沒人才會前進,“我先把那個監控器遮住。”
“怎么遮”
“簡單。”孟凡吐出嘴里的口香糖,攀著墻爬上去,將口香糖一巴掌攤到監控器鏡頭上,遮了個大概,“這不就行了”
今晚居然沒有人在門口守門,門廳里本該有一個保安的,燈也開著,記錄簿也翻開放著,卻沒人。
他們趁機翻進院子里,一棟棟矮樓幾乎遮住了天空,十分壓抑,院角剝落的瓷塊長滿了青苔,整個院子都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潮濕氣味。
在這里滿是行將就木的老人的氣息,除了年輕的護士,就只有老鼠、蝙蝠和蜘蛛比較有活力了。
孟凡一路上依葫蘆畫瓢的把大部分監控器都用口香糖糊住了,“在沒有確鑿證據前,還是別搞破壞的好。如果最后發現這里沒問題,也不會對養老院造成什么損失。”
蘇渝則認為他的考慮是多余的。
他們進入了網上瘋傳的視頻里所拍攝的那棟房子,原來是個理療館,是用來給養老院的老人家們保養和調理身體的醫館。
由于是在半夜,護士們大概查房去了,一樓的站臺并沒有人,只是開著燈。
燈光通向兩邊狹窄的過道,且越來越暗,給人一種黑暗、破敗不堪的感覺,仿佛隨時都會坍塌。
在陰濕的昏暗中,他們順著年久失修的太久一直走,在醫館的每個樓層搜尋。
“我靠,這床上根本沒人啊”
一開始他們還小心翼翼地走路和說話,就是為了避免吵醒睡著的老人。
結果當孟凡不小心絆倒某樣東西后,從床邊爬起來,然后發現手下的觸感不對勁,他一把掀開被子,里面赫然只是一個枕頭,“沒人就沒人,放什么枕頭嚇唬人啊”
蘇渝去旁邊的床鋪查看,“這里也是枕頭。”
整個病房里都是枕頭偽裝成的人。
這是很異常的現象,養老院里住的老人很多,住都住不過來,醫館里的床鋪也是有人住的,不可能全都空著。
孟凡沉吟片刻說“這里太多房間了,我們先兩個人一組分頭搜索吧。”
蘇渝和一個叫何嘉的女生分配到一起,調查三樓的房間。
何嘉是個顛覆了蘇渝對女性認知的存在。
她是快穿局中負責扮演反派女配的員工,然而每次她完成任務的方式都非同一般。
舉個例子好了,在某本狗血文里,作為反派女配的何嘉有一個家暴的父親,也有一個不幸的童年。
她將男主視為白月光和救贖,男主和她青梅竹馬,她們本該在一起的。可惜青梅竹馬打不過天降,霸總男主愛上了可愛蠢笨的秘書女主,隨后為了她取消了和何嘉的婚約。
何嘉對女主心生不滿,報復她,最后被男主制裁了,男主和何嘉的父親合力把她和另一個家暴男撮合到了一起,家暴男有前科,還因為失手差點打死前妻吃過官司他們把何嘉推進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