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執不但沒有絲毫不悅,還刻意壓了壓眉眼間的興致,好讓自己看起來不是蘇渝口中的變態。
他站了起來,微微俯身問“我們是在做什么現在是在調情嗎”
這大概還是沈執用來激怒他的方式,蘇渝心想。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倆開始互相較勁,企圖激怒對方,沈執的言辭總是簡短但有效。
“”
蘇渝不知作何回答,但不肯松手,仍舊扯著領帶使沈執不得不微微彎腰。然而二人身高的差距,促使蘇渝一時沒維持住身體的平衡,不得不往前傾,膝蓋抵在桌腿上。
見狀,沈執干脆將橫在二人面前的桌子踢開,桌上的東西散落一地,蘇渝也失去了支撐。
而沈執也趁勢俯身接住他,摟著他的腰。
沈執低頭看他,“你也會和他們這樣投懷送抱嗎”
最近沈執可是把蘇渝身邊的人都揣測了一遍,孟凡也就算了,居然還懷疑過何嘉。
“你腦子里只有這些東西嗎”蘇渝蹙著眉,怒視沈執的眼睛,這廝被他一直拉著領帶居然一點都不疼嗎真是皮糙肉厚。不過他單純只是看沈執的領帶不順眼罷了。
蘇渝忍無可忍剛想退開,卻聽沈執道“算了,我不想再聽你狡辯了。”
就當這是夢吧。
這是“沈執”難得的機會,好不容易可能脫離主體,還能親近蘇渝,他不應當把時間浪費在吵架這種愚蠢的行為上。
他的確不像主體那樣擁有自制力,他只是一部分觸肢,擁有主體的小部分力量和記憶,很快就會重新融回于主體。
他擁有的,只有來源于生理的本能那就是對蘇渝的渴望。
無時無刻不在的渴望,驅使沈執總想靠近他,近一點更近一點,最好能緊緊貼著融入骨血,想汲取他身上所有的香甜的氣息,想得他隨時都能顱內高潮。
蘇渝心中剛剛升起股危機感,就見沈執飛快地朝他湊近過來,好在他反應及時,等沈執的嘴唇一貼近他,他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蘇渝冷下臉道“要發瘋別找我。”
蘇渝恐怕不知道,沈執最愛的就是他這幅冷清厭惡的表情,一個不折不扣的高嶺之花。
讓他腦子里能構想出千萬種方法讓這朵花染上色彩,沾上水霧。
沈執下唇被咬破了,不過他像沒有痛覺似的,就這樣滲著血絲繼續貼了過來,趁蘇渝嘴唇沒合上,飛快地撬開他的牙關侵入進去。
二人唇齒交合間彌漫著絲絲苦澀的血腥味,蘇渝又狠狠地咬住他的舌尖,宣示他的反抗。
沈執只好將舌尖退了出去,但是仍舊緊緊摩挲著蘇渝的唇舌,將他的舌尖含住反復舔舐。
沈執的親吻生澀又野性,毫無章法。
可蘇渝還是被他親得舌根都麻了,軟軟的熱熱的,又麻又痛。
饒是如此,沈執也絲毫不肯放過他,他被迫吞下帶著血腥味的唾液,痛得淚眼朦朧眼睛都睜不開。
二人的力量差讓蘇渝無法逃離這個懷抱,他甚至幾乎是掛在沈執身上的。
等蘇渝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沈執拖著腿轉了一圈,抵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