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的獨子蘇渝,在京都也算是人盡皆知的小少爺,驚艷才絕,同齡人都望塵莫及。
只可惜,他生下來就身體病弱,雖天資聰穎,卻也出不得遠門,只好一直在家里修養著。
六年前蘇家家主在一次海上貿易時不幸墜海去世了,年僅30歲。
都說蘇家的家主身負詛咒,每一個都活不過30歲,會因為各種意外情況死去。前前任家主是蘇渝的父親,前任家長是蘇渝的兄長,他們都是如此。
自那以后,蘇家交到了蘇渝手里。蘇渝是個病秧子,不能親自操持,又因為兄長去世后母親也抑郁而終,他備受打擊,也無心管理家業,此后家族企業便一蹶不振,勉強靠著基業躋身上流罷了。
盡管如此,在外行人眼里,蘇家在京都仍然有不可撼動的地位,蘇渝仍舊是大家眼中的金龜婿、天之驕子。
大家之所以對蘇渝的出現這么驚訝,則是因為那個30歲的詛咒蘇渝已經29歲了,不久之后便是30歲的生日,據說他現在已經是病入膏肓的狀況,為什么還要接受圣櫻學院的邀請,來當特聘教師呢
蘇渝并未察覺大家的態度,只是用護崽子的態度站到白羽旗面前,姿態仍舊得體,掛著禮貌的微笑“聞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對聞錚來說,蘇渝也僅僅是一個可以應付,只不過招惹了以后會有點難處理的存在。他的話是對的,多一個麻煩不如少一個麻煩。
兩秒后,聞錚緩緩靠近一步,目光還是停留在蘇渝和白羽旗身上,那眼神極具深意,又含著顯而易見的惡劣。
他拉近距離后,刻意壓低聲音,像是對已經視為“敵人”的人宣戰似的,“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這話讓蘇渝后頸都躥起一點涼意,他握拳低咳了兩聲,無奈道“抱歉,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當然懂聞錚的宣戰,不過他身后的白羽旗還驚魂未定,明顯白羽旗這小身板難以招架聞錚的怒火,他無法就這樣讓聞錚繼續欺負白羽旗。
蘇渝咳了之后唇色也白了幾分,聞錚蹙了蹙眉,這下場面看上去更像是聞錚在欺負他們兩個人了。
欺負弱雞沒意思,聞錚還是更希望蘇渝能像剛才那樣氣場強大的跟他對峙。
所以聞錚興致缺缺道“走吧,看來這宿舍樓是容不下我了。莫名其妙被人指責、污蔑,我今天心情已經夠差了”
聞錚話鋒一轉,嘴角微挑,刻意在蘇渝耳邊緩緩道,“但這件事沒完,蘇老師。”
說到這里,蘇渝頓時明白了,大概率是白羽旗錯怪了聞錚,因為聞錚不是會做了錯事不承認的性格,只可能一切都跟聞錚無關。
而看著聞錚離開的背影,還有那肆無忌憚的挑釁目光,蘇渝便知道,自己倒霉的被聞錚劃分進了類似于“仇人”的陣營里。
聞錚離開后,擁擁攘攘的人群便散開了。
白羽旗這才敢湊上來,眼睛紅了一圈,又是可憐又是羞愧的握住蘇渝的手,“謝謝你,蘇老師。”
蘇渝委婉的把白羽旗的手推開,“沒事,你以后注意點,不要再沖動行事了。”
“之后如果聞錚再找你麻煩,可以找我,他不是會善罷甘休的人。”
“我知道了。”白羽旗低垂著頭,十分喪氣,“都怪我太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