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原始的蟲族在交配時有一個特殊的習慣,那就是筑巢,那時母神陛下還沒有誕生,雄蟲們和雌蟲們是正常交配,只不過還是雄蟲多雌蟲少,存在激烈的雄競現象。
因此能力強大的雄蟲就會帶著它霸占的雌蟲出去筑巢,暫時離開它們生活的部落,到一個其他雄蟲都找不到的地方,和雌蟲度過一次發情期。
一旦筑巢,沒有一個月是出不來的。筑巢出來之后的雌蟲正常來說都是已經懷孕的。
蘇渝壓根沒想到高深竟敢這樣做,如今蟲母地位高,雄蟲想要和蟲母交配只能經過層層篩選,并且也只能在宮內進行,否則嬌弱的蟲母可經不起筑巢這番折騰。
再者,蟲母本就懷孕率高,根本用不著筑巢行為。
蘇渝太陽穴突突的跳,語氣虛弱,“高深,你是在拿你的未來賭嗎”
高深注視他的眼神像蒙上了一層邪惡的迷霧,光線在他面部輪廓上描繪出鮮明的陰影“不,陛下,正是因為您難以生育,所以才更需要筑巢。這是為了我們部落的未來我是不可能讓那個人類蟲母取代您的位置的。”
盡管蘇渝一直知道高深的想法,但他也并沒有在意過,畢竟這些nc中除了他遇到過的01號,幾乎沒有會脫離劇情的,更別提像高深這樣變得如此離經叛道的。
他沒想到,高深的執念竟然深到了這種程度,不惜違背他一直所堅守的職責,違背蟲族部落內部的秩序,將他私自帶走企圖筑巢。
“盡管我以后會罰你,判你離開部落,會再也不見你,你也要繼續下去”
蘇渝試圖喚醒高深的理智,他分明還是在意這個部落的,不能一錯再錯。現在這種情況,他不想對高深說什么狠話,生怕更加刺激他。
“如果你帶我回去,我既往不咎。”
誰知,高深緩緩的轉過頭來看向他,深邃漆黑的眼眸里閃爍著他看不懂的詭異光芒,仿佛有悲傷、絕望、還有更多的是無止境的偏執。
“陛下,除非我死,否則您永遠擺脫不了我。”
他分明才是第一個認識蘇渝的雄蟲,也是第一個得到賜名的,但是后來蘇渝優待的雄蟲越來越多,不再親近他,不再任何事情都請教他,也不再去哪里都帶上他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蘇渝要給他希望,然后親手打碎呢
他試圖讓一切覬覦蘇渝的雄蟲都滾開,但是以他的權柄也只能阻止一部分,他的蟲母還是會被其他雄蟲玷污到。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自己未來會有蟲母,那時他不以為意,因為所有蟲母都是一樣庸俗無能,不值得效忠。
他從不阿諛奉承,不諂媚任何位高權重者。
但是他想要效忠蘇渝。
就像人類最早的那顆母星身邊,總有一顆圍繞它旋轉的衛星一樣。宇宙中的星星像蜂群一樣嘈雜,但是它們彼此是獨一無二的。
他想要像那顆獨一無二的衛星一樣守護他的蟲母。
不是為
對蟲母的效忠,只為蘇渝曾經為他寫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