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將軍自然聽得懂他的意思,于是保證道“對待這種叛徒我絕不能姑息,祭司大人,你把這事交給我,屆時我定讓他在混亂中消失”
將軍也是雄蟲,哪能不明白褚清的擔憂呢
褚清還不是怕蘇渝會因為高深是他的第一個雄蟲,自此以后偏愛于高深,畢竟是蟲母的第一個雄蟲,肯定是意義非凡的。
而像高深這種肆意妄為的雄蟲,已經做出強擄陛下的事,未來不知道還會犯下怎樣的錯誤。
沈青山如今已經是叛亂之首,再也沒有可能回到部落和他們爭寵,如今雄蟲們唯一的威脅就是高深了。
于情于理,高深都應該被嚴懲。
而將軍,為了部落未來的安定,他不介意做這個揮刀的雄蟲。
蘇渝醒來時,已經躺在自己床上了,沈青山在他身后睡著了,他輕輕挪開沈青山搭在他腰上的手,從床上輕輕站起來。蟲母的體質就是好,恢復得很快,如果換成在別的世界,他現在恐怕都下不了床,現在卻只是有些酸痛。
他走進衛生間,將門反鎖,這才拿出藏起來的聯絡器。他已經收到高深的消息,他們已經在附近埋伏好,只等尋到合適的時機,里應外合突襲。
蘇渝并不樂觀“你們帶來的蟲族數量不夠,恐怕很難成功。”
高深剛想回復,就被褚清奪走了聯絡器,將軍也站在他面前,釋放信息素表示威壓和挑釁。
高深微微蹙眉,此刻不是內斗的時機,將軍不知為何對他忽然態度變差,但他無心追究,向褚清說“祭司大人,好不容易聯系到陛下,請您一定要制定出萬無一失的計劃,不要再讓陛下涉險。”
“自然。”褚清道。
褚清向蘇渝回復道“陛下,沈青山靠放棄信仰母神來竊取精神力,這種雄蟲必須嚴懲,將這股叛軍扼殺在牢籠里,即便他們和人類合作,我們也不能任由他們就此離開,危害整個蟲族體系。”
如果僅僅是叛變還好,叛軍并不少見,但是與人類勾結,在他們看來已經是罪無可恕的罪行了。
蘇渝沒想到即便他們了解到叛軍的情況,還是執意要發動進攻,并且認為現在還沒有幾個叛軍通過人類的幫助提高精神力,正是他們趁機突襲的好機會,如果等以后像沈青山這樣的叛軍越來越多,就不好打了。
此戰勢在必行,無法阻止,部落也派來了更多的援軍,很快就會趕到,更何況這原本也是蘇渝促成的,如今大家都想打,說不定的確是個好機會。
“但,你也知道,人類的基地離這里不遠,支援起來很快的。”
褚清又給他下了一針強心劑,說“陛下,國王已經凱旋,也在前來支援的路上。”
蘇渝本來還有點猶豫,聽到沈清風要來,感覺把握又大了幾分,沈清風是他們部落最大的戰力,也是他們的最大底牌,如果沈清風來了,那么此戰十之八九能勝利。
于是蘇渝只好說“我會配合你們的行動,但如果失敗,你們必須及時撤離,人類援軍隨時有可能到,不能戀戰。”
等他回到臥室,沈青山還沒睡醒。
蘇渝松了一口氣,即便是躲起來用聯絡器,也有被發現的風險,雄蟲精神力高的話是有可能發現這種能量波動的。還好沈青山一直沒醒。
他于是躺回去繼續休息,沈青山也重新翻過來抱著他。
只是,風險總是不可控的。
蘇渝本想讓他們先潛伏進來,盡可能打掉一些暗樁之類,等到沈清風到達之后再行動,但沒想到,沈清風還沒到達,潛伏進來的高深就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