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那被她握住的手腕似乎有些纖細地過分
恰此時,房門開了。
冬梅驚喜的聲音傳來“駙馬,您醒了”
季容妗抬眼望去,才發現外邊天色已經漆黑。
“駙馬才醒可千萬不要亂動。”冬梅連忙攙著季容妗,將她扶到了床上“您可能是勞累過度,害了溫病”
冬梅將今日發生的事告訴了她,季容妗默默聽完,在心中想著,難怪她感覺那只手腕有點纖細地過分,感情是公主的。
她張了張嘴,正要問公主在哪,卻見冬梅笑得見牙不見眼,眼神充滿了揶揄。
“”
季容妗決定無視“公主在哪,我有事要與她商討。”
她發燒了,都燒迷糊了。
那明日的朝會還要不要去總不能讓她帶病上朝吧。
冬梅一臉“我懂”的神色“公主現在應當在書房,方才已經有人去通稟殿下了,想必很快殿下便過來了。”
季容妗點了點頭。
冬梅著實沒忍住,繼續道“駙馬,您看我就說公主殿下心里有您吧,若是旁人,別說拉著殿下滿府跑,就是靠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個腦袋,還有咱們府上突然多出來的燈籠”
冬梅絮絮叨叨地說著,季容妗這才發現,她白日里確實看見過府里的燈籠,只是當時沒多想,現在看來,竟然是公主殿下特意為她點的
冬梅的聲音止于屋外的傳見聲。
季容妗靠在床上,往門口看去,沈竹綰的身形逐漸出現。
季容妗坐直了些,掩下心底怪異的感覺,沒作多想,出聲道“公主,明日的早朝”
她話只說了一半,但她相信沈竹綰懂她。
“不用去了。”沈竹綰道“寫個折子遞上去便好。”
季容妗頓時喜笑顏開“好的夫人”
沈竹綰深深看了她一眼“駙馬這些日子辛苦了,眼下發了溫病,便好好休息幾日吧。”
這是給她假條的意思。
季容妗感動不已,恨不得抱著沈竹綰親兩口,但她還是客氣道“這我怎么好意思呢,先前已經休息許久了。”
“那駙馬明日便去吧。”
“我好意思。”
沈竹綰眸中帶了些微不可見的笑意,笑意轉瞬即逝“那駙馬好生休息吧,本宮還有事,先走了。”
淡青色衣裙隨著她轉身的動作微微擺起,露出半截瑩白的細腕,季容妗不知怎的便想起了冬梅說的話,沈竹綰就那樣任由她拉著,從書房走到了她的房間。
她其實記得當時的場景,自然也記得入手時細膩溫涼的觸感。
季容妗不自覺蜷了蜷手指,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后,猛地反應過來,將自己蒙在了被子中。
罪過罪過。
這是別人老婆。
有了沈竹綰的假條,她便光明正大地開始摸起了魚。即便本身還生著病,發著低燒,也不影響她在公主府招貓逗狗。
兩日過去,小黑見了她就跑。
再一次被貓爪拍開后,季容妗看著那跑出殘影的小黑,蹲在地上,有些郁悶地嘆了口氣。
夕陽西下,花圃中的林木都被渡上一層金光。
沈竹綰隔著老遠便瞧見了那蹲在地上的少女,不知在想什么,臉皺成了一團,像個包子。
懷中的小黑“喵”了一聲,喚起了少女的注意,她一下子抬眸,眼中閃著明亮的光,脫口而出“小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