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就不是命嗎
夜間時分,沈竹綰正在書房看奏折。
影二恭恭敬敬地將今日記錄的駙馬行徑與話語交給她,而后退至一邊等待吩咐。
沈竹綰瞥了一眼那滿滿當當的小字,批完手中那本奏折后,這才落下筆,取過小紙。
原先這記錄是一日一看,后來沈竹綰改為了三日一看,她看的這份便是季容妗三日來的行動。
目光落在第一行時,沈竹綰的目光便頓了頓,三日前正是季容妗開始練武的第一日。不過很快她便面色如常繼續看了下去,當看到最后一行時,沈竹綰眸光終于動了動。
她將小紙放下,看向站在下方毫無存在感的女子“這也是你親耳聽到的”
影二熟練地回“是,屬下親耳所聞。”
沈竹綰淡淡“那前些日子駙馬與江太醫家的女兒”
影二的面癱臉露出一抹憤慨“這正是屬下要說的,駙馬她男女不忌,私德有損。”
沈竹綰閉了閉眼,半晌,道“此事不得泄密,先下去吧。”
影二向來不會質疑沈竹綰的決定,很快便領命消失了。
她走后,沈竹綰照例將那小信燒毀,這才繼續去瞧未曾批閱完的奏折。
另一邊,私德有損的季某人在自己屋內睡了個好覺。
次日一早,一只肥鴿便飛到了她床前,季容妗熟練地取下信件,上面是江楠語狗爬似的字跡,寫著約她明天去跑馬。
好在季容妗從前學過騎馬,恰好她也想試試這兒的馬與現代有什么不同,于是便答應了下來。
并回信記得換成男子的衣袍
收到回信的江楠語一臉蒙圈,但還是如言換了身衣裳。好在她爹的衣裳多,偷穿一兩件也不礙事,就是這花紋看起來太老氣了。
江楠語想了想,又給自己裝扮了一下,這才滿意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離開了。
兩人先約在了春旺酒樓用膳,季容妗到約定的包廂后,只看到了一個背對著她的老人家。
想了想,她還是禮貌道“老人家,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兒我敲”
江楠語一個轉身,嚇得季容妗差點起飛。
眼前的女子套著花白的胡子,穿著老氣的衣袍,學著老人的模樣顫顫巍巍
地轉身,老氣橫秋地道年輕人,你喊我”
季容妗“”
江楠語繼續“年輕人你記住”
季容妗“記住什么”
“你別管什么,你就記住。”
季容妗額角抽了抽“江太醫若是知道,少不得要罰你。”
“他怎么會知道”江楠語不屑一顧,而后看向季容妗,笑瞇瞇道“今日出來,我們來慶祝一下林長存那廝終于要離開了”
季容妗坐在她對面,給自己倒了杯茶“他要離開了你高興什么”
江楠語“嘖”了一聲“高興他離開就破壞不了你們感情了啊。”
季容妗手一抖“我們”
“對啊。”江楠語眼睛轉了轉,旋即恢復那副老人的聲調“他已經走了,老季你就別再惦記他了,喜歡公主也比喜歡他強啊。”
季容妗瞳孔地震,她竟然也知道究竟還有多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