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可以。”
她在樹底下看著影一足尖點樹三兩下便到了最頂端,將她那條紅絲帶掛上,頓時羨慕不已。
有輕功就是好啊,想飛哪飛哪。
季容妗心滿意足地看著最頂端的枝丫上自己那條獨樹一幟的紅絲帶,輕嘆“如果真的有神,那我的愿望一定是最先實現的。”
“嗯此話怎講”
季容妗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因為我掛的高,離神比較近。”
解釋完,季容妗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轉頭一看,玄衣女子不知何時站她身后,笑意從面具后的雙眸中傾瀉而出。
“葉姑娘。”季容妗有些尷尬,輕咳一聲,忽的拍了拍腦袋“對了葉姑娘,上次借你那五千兩銀票我還未還。”
說著,季容妗從袖中掏出一疊銀票遞到了女子面前。
葉漉怔愣片刻,唇角微勾,接過那銀票。
季容妗心痛地移開視線。
什么破神,暴富的愿望剛許完,五千兩銀票便交了出去。
葉漉瞧著她的神色,目光微動對她道“在下葉漉,季公子如若不嫌棄,可直呼我名。”
季容妗將那點心痛扼下,也拱了拱手道“在下季小寶。”
口中的名字在繞了個圈后被她咽了下去,不是她待人不真誠,主要是季容妗這個名字很好認,誰都知道這個名字的主人是長公主的駙馬。
她自己倒是無所謂,若是別人知道堂堂駙馬還要借錢,那丟的可是沈竹綰的面子。
再言之,她借錢拿出去做的事,的確讓人誤解。
反正她前世小名就叫小寶,這么說,她其實也沒有騙人,甚至很大方地告訴了人家她的小名。
季容妗在心中自我安慰一番。
全然沒有注意對面女子的神色。
葉漉先是驚訝了一番,旋即輕笑出聲“好,季公子。”
這名字怎么聽也不像真名,她只當是眼前人戒備心較重,畢竟小時候,她就是如此。
“季公子請坐。”葉漉伸手指了指那邊的石桌,瞧見她有些疑惑的表情,解釋道“我想與你談一筆生意。”
“與我談生意”季容妗坐過去,疑惑“我家不是做生意的。”
“但我家是,實不相瞞,最近家里與人在做一筆生意”
葉漉說著,用目光看了看一邊的影一,停頓下來。
季容妗當下明白
過來,對影一道“你先去那邊等我。”
影一點頭,不動聲色地打量了葉漉一眼,退到不遠處,聽不見兩人談話,卻能在有突發狀況時第一時間趕過去。
季容妗見他離開,這才道“葉姑娘可以繼續說了。”
葉漉便點點頭,與她說了起來。
另一邊,正殿后門處,沈竹綰遠遠瞧著銀杏樹下交談甚歡的兩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喜在一邊小心翼翼地瞧著自家殿下的臉色,順帶著往駙馬那邊看。
看起來的確兩人交談甚歡,金喜遠遠看見,駙馬拿出了一疊銀票遞給那女子,那女子收下的同時,不經意地伸手將落在駙馬頭上的銀杏葉取了下來。
而駙馬,還在傻笑著,口中不斷與那女子說著話。
金喜看到這已經不敢看了,她偷偷瞧了瞧自家公主的面色嗯,看不出什么,但就是莫名覺得有點冷。
另一邊,季容妗喜笑顏開地與女子談好了生意,心中一片舒暢。
葉漉此人一看便知家中有錢得緊,五千兩銀票說借就借,借完也不急著要,若不是真的富貴之家,哪敢像她這樣,將這么些銀票借給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人。
不過也真是趕巧了,也得虧葉姑娘家現在資金周轉不開,她才有了這融資入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