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嚴格上來說,季容妗先前已經回答過一遍了。
但眼下沈竹綰問出口,她便從記憶中仔細尋了尋,回想著“大抵是一個月以前我與江楠語在馬場賽馬時碰見的葉姑娘,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季容妗之所以記得這么清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江楠語身上。因為現在江湖上還流傳著那個“狂野騎馬老頭”的傳說。
“怎么了”季容妗低眸瞧著女子“怎的忽然問起她了”
女人盯著她的雙眸,半晌又緩緩移開,似是隨意地說了句“駙馬記得倒是清楚。”
季容妗滿腦袋問號,心想她明明記不得在哪一天啊。
正欲為自己辯解期間,腦子里靈光一閃,公主這難道是吃醋了
她連忙低眸瞧去,卻見沈竹綰已經闔上了眸子,似是沒有再與她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季容妗疑惑地盯著她瞧了一會,終究將那份疑惑埋了下去“公主困了那夜安啦”
“嗯。”
季容妗瞧著眼前的女子,猶豫再二,還是將手搭在了她的腰間。
閉上眼的沈竹綰身子微僵,很快又恢復如常。
又下了一日的雨,隔日天氣放晴。
正殿后的那顆銀杏樹經雨水滋潤,葉子回春般青翠起來,只是系在上邊的紅布條卻因此紅的發艷,蔫嗒嗒地掛在樹枝上,莫名有幾分蕭索。
今日天氣晴朗,不到正午,太陽便火辣起來。
是個好天氣,但季容妗莫名有幾分遺憾。
這樣子,看來是下不了雨了。
到了夜間,季容妗躺在自己的小床上。
外邊風平浪靜,有蟬鳴叫,夜風舒涼,從窗口緩緩吹入。
涼絲絲的風帶著雨后的清爽撲在鼻尖,季容妗深吸一口涼氣,又緩緩呼出一口熱氣。
天這么涼,公主殿下應當會怕冷吧畢竟寺廟的被子還是挺薄的。
季容妗翻了個身,從床上坐起,正欲裹上自己的被子出門時,外邊忽然傳來侍衛的叫聲“有刺客”
旋即,是兵刃相接的錚鳴聲。
季容妗眼神微凜。
眼下還在國安寺,這群人怎么敢如此放肆,堂而皇之刺殺,是以為公主出門沒帶人嗎
季容妗隨意套上衣裳出了門,影一與護衛正在門外與刺客搏斗,見她出來,影一當即結果一名黑衣人,閃到她身邊。
“駙馬進屋等著便好,這邊有我們在。”
季容妗凝望了一眼寺內大致情況,刺客來人不算很多,且大多圍繞在沈熾的房間那邊,依公主帶來的侍衛,想必不出片刻便能解決。
這么點人也敢來行刺
季容妗在疑惑期間,鼻尖忽然聞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是酒的味道。
她猛地抬頭,余光中瞥到無數明亮的火星子,宛若流星般朝他們飛來。
“不好
”季容妗當即喝道與他們分開,他們身上帶了引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