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突兀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寒意在后背炸開,季容妗下意識反手擊去,借此拉開距離,看清了來人。
熟悉的面具與玄衣,來人正是葉漉。
季容妗沒來得及出神,葉漉便迅速往后看一眼,飛身裹挾著她的腰身,隱藏在屋梁上方。
下一秒,緊閉的門被推開,腳步聲響起,寧王的身影逐漸出現在季容妗視線內。
兩人呼吸放輕,大氣不敢出。
寧王的腳步最終停在了那堆牌位前,沒有祭拜,只是靜默地站著,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幾息過后,他伸手將自己的牌位拿起,拇指摩擦著,從喉嚨中發出了一聲沙啞的笑。
許是喉管被燒壞的緣故,他的這一聲笑并不好聽,在這死寂的房間內,莫名多了幾分詭異驚悚的味道。
屋梁之上,季容妗看見,寧王將那牌位又放了回去,緊接著又拿起了另一塊牌位,他仍舊沒做什么,摸了兩下后又放回去。
不多時,屋外的門再次被推開,寧王府上的管家進入,低聲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寧王聽后冷笑一聲“本王早就知道這個老東西不懷好意,說是要與本王合作,背地里”
說到這,他沒再說了,問道“東西在哪”
管家低聲“就在外邊。”
寧王目光往門外瞥了眼,收回目光“拿進來。”
管家點頭,快步往外走去,很快,一個百姓衣服的男子,抬著一個牌匾走了進來。
“王爺。”那人對他恭敬地行了個禮,站在一旁。
寧王并未過多注意他,只盯著那牌匾上的字,沉悶地笑了出來。
那牌匾不是很大,又被寧王的背影遮擋,季容妗一時看不到是什么字,但她瞧著那帶進牌匾的人,瞇起了眼。
這個人她曾經見過,今日在人群中帶節奏的似乎就是他。
不多時,寧王頷首讓那人下去,道“從哪找到的便放回哪處。”
那人應聲抱著牌匾下去。
寧王的身影逐漸消失,門被合上,陰冷的宗祠內又恢復了寂靜。
季容妗動了動,與葉漉拉開距離,扭頭看她“葉閣主來此做什么”
她面帶探究,似要透過面具看穿她到底想做什么。
葉漉看著她“搜羅消息罷了。”
說著,便躍下房梁,看向寧王先前摸過的兩個牌位。
一個刻著寧王的名字,另一個刻著“齊陳氏之位”,應當是寧王的妻子。
季容妗也跟著躍下,看向牌位沉思了許久,直到身邊女子出聲“寧王曾娶過一妻三妾,據說最為寵愛的是一個叫寧姓妾室,只可惜,那位寧姓妾室似乎并不喜他。”
季容妗側眸瞧她,試探道“可惜,寧王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全死在大火中,如今也只剩下寧王一人茍活于世。”
葉漉目光微動,輕笑“也不一定活的就是寧王
。”
季容妗猛然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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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見葉漉抬了抬下巴指著那牌位“不然怎么會有人供自己的牌位。”
季容妗“”還以為你真的知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