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邁著步子以極其緩慢的速度移了過去。
長廊外的風雪聲遮蓋了她的腳步聲,季容妗走到窗戶邊時,聽見了門內傳來的聲音。
著實不是她想偷聽,只是因為季太傅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點,近乎驚慌失措地喊出“陸陸葉你是陸葉”
季容妗的身體因此一頓,停在了窗戶外,映出一道影子。
陸葉不是死了嗎
“誰”
不待她多想,屋內便傳出季太傅的厲喝以及一枚快速朝她襲來的飛鏢。
季容妗毫不意外地沒有躲開這飛鏢,利刃扎破皮膚的聲音傳來,季容妗悶哼一聲,扶住門窗撐住身子,胸口的衣襟很快被血濡濕。
季太傅與戴著面具的女子走出門見到她時,皆是一愣。
葉漉反應快些,上前將她扶住道歉“抱歉,習慣了。”
她將季容妗扶到書房屏風后的軟塌上,欲脫去她的衣裳給她上藥,季太傅是男子不好多待,便留在外邊。
葉漉的手剛伸出去,便被季容妗推開,她掙扎著道“我自己來。”
葉漉挑眉“我又不是沒見過。”
季容妗“”
她神色復雜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心中念著,葉漉,陸葉,不過是將名字倒過來,她竟然現在才發現。
葉漉見她默聲不肯說話的樣子,便將手中的藥放在她身旁,起身道“好,我走便是。”
說完,又嘆了一口氣,半真半假道“小時候分明還喜歡邀請我與你一同沐浴,現在長大了,竟然連看也看不得了。”
季容妗捂住衣領,默默想,按原主的性格,八成沒邀請過她一起沐浴,真是會杜撰。
不過她說是這么說,到底還是出去了。
季容妗上完藥后,便開門將二人叫了進來。
季太傅一臉擔心,眉毛都皺一塊去了“矜兒,沒事吧”
季容妗搖頭笑道沒事。8”
說完,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暈過去前,她看見向來溫潤儒雅的季太傅急的五官都在亂飛,感動之余又覺得有幾分好笑,便這樣嘴角帶著笑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時,又換了個場景,不是公主府,也不是季府,這天花板她很陌生。
季容妗深呼吸一口氣,正欲起身,葉漉的聲音便從頭頂緩緩傳來“醒了”
季容妗坐起身,打量了眼屋內奢華的陳設,復將目光看向葉漉“這里是你住的地方”
“是。”葉漉應聲,姿態隨意地靠在床邊的桿上,上下打量著她“何時中的鬼見愁”
季容妗抬眼看了看窗外,天色漆黑,應當已經到了晚上,于是便回道“今日。”
葉漉盯著她“今日”
季容妗點頭,頓了頓,覺得沒什么不可說的,便將這件事告訴了葉漉。
葉漉聽她說完后,一雙眸子明滅不定,大抵知曉她此刻為何不回公主府了。
“你倒是事事以她為先。”葉漉面色復雜地說道。
季容妗也不反駁,輕笑出聲“所以陸姐姐,要與我們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