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林鳶“”
她石化在原地,發現季容妗說的的確是對的,于她們而言,時間過去了三年,該釋懷的都釋懷了,可對季容妗來說,那些記憶事情仿佛昨日才發生。
“好的,對不起,我誤會你了。”謝林鳶光速道歉,而后自懷中拿出一個東西丟到她懷里“失憶的時候都把它護得和命根子似的,如今想起來了倒是舍得丟了。”
季容妗低頭看去,正是先前被她扔掉的香囊。
見她目光發怔,謝林鳶似有意似無意地道“你可以打開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說完,謝林鳶便轉過身緩緩離去,沒走兩步忽然回頭,道“對了,我已經找到可以回去的方法了,留在這還是回去,你自己決定。”
紫色衣角在自己眼前逐漸變淡,季容妗捏了捏手中的香囊,心緒復雜。
這香囊跟了她也有些年份了,除卻偶爾有時聞著它入睡,旁的時候季容妗從未有過打開一探究竟的想法。
季容妗將香囊打開,一堆整潔的藥材中夾雜著一張泛黃的紙,折疊整齊,表面略有些磨損,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謝林鳶說的應當是這個。
她將那泛黃的疊紙捏起,左右翻看了一下,緩緩拆開。
符紙為長方形,四角畫了些神秘的符文,用大乾官體寫著的“平安福”三個大字映在紙張正中央,最上方是國安寺的標志,左下角寫著“乾平六年四月初十”,而右側,用一行小字寫著“沈竹綰親求”。
乾平六年四月初十,那一天,季容妗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日是她行軍前一日,也是她香囊被拿走后的第一日。
沈竹綰接下來的日子都未曾再在眾國聯會出現,謝林鳶知曉其中緣由,每日變著法打探兩人情況。
一連過了好些日子,眾國聯會眼見著要到了盡頭。
陽光溫和的某個午后,謝林鳶懶洋洋地窩在御書房的軟榻上,一臉生無可戀地問“梁姑娘今日也哪都沒去”
匯報的人心驚膽戰地看了眼軟榻上的女子,又看了看她身旁穿著龍袍低眸時不時批奏折的人,壓住心下震驚,回道“是的,梁姑娘今日也只在將軍府周圍活動。”
“至于大乾公主那邊,據說高燒之后昏迷不醒,一只手差點保不住,不過眼下應當是醒了過來,目前也沒什么動靜。”
“知道了,
你下去吧。”
“是。”
那人走后,謝林鳶捂住眼長嘆了一口氣。
女人的輕笑響在耳畔,伴隨而來的是一雙柔軟馥郁的手,輕輕按著她腦袋兩側。
“國師還在為她們的事煩擾”
謝林鳶睜開眼看著女人雪白的下巴,漫不經心往上親了一小口,道“不應該啊,那香囊我已經交給小季了,她怎么還一點行動沒有連質疑都沒有”
洛愈看著眼前人思緒明顯不在自己身上的模樣,眸中閃過一絲醋意,伸手將她的臉掰到自己眼前“說起來,國師倒是很在意梁小姐,連她的感情也要幫上一把。”
三年前,她與大乾合作,將謝林鳶留在那了一段時間,本以為戰爭開始后,她會第一時間回到女皇國,回到自己身邊,可沒想到的是,她第一時間去見了大乾的駙馬。
還力排眾議,將人帶了回來,保護起來。
雖然她已然從謝林鳶口中得知兩人身份,可無論何時,面對兩人這樣互相信任的感情,還是會覺得吃醋。
謝林鳶很快將人摟在懷里香了一口“瞎吃什么飛醋,我幫她主要也是為了你。”
“為了我”洛愈摸了摸臉側的吻痕,看她“此話怎講”
謝林鳶眼珠子轉了轉,正色道“陛下你看,肖將軍負責你的安危,但她如今心思都在小季身上,要是不快點讓她兩走,我怕肖將軍玩忽職守啊。”
洛愈彎了彎眼眸“雖然知道國師是哄朕開心,但朕的確被哄到了。”
她說著,又咳嗽了兩聲,問“眼下你準備如何做”
謝林鳶摸了摸下巴“我倒是寧愿小季遠走高飛,但她那樣子,顯然不太可能。”
“我不知道她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也不能妄下定論,但小季心里對這一切其實都清楚地很,包括她對公主的感情,公主對她的感情,以及她自己心里那道坎。但她顧慮太多,就會遲遲做不了決定。”
謝林鳶揉了揉額角,道“所以只好采取點手段讓她盡快下決定,無論是分是合,我這個當朋友的,都支持她了。”